本,还比辛丰低的话,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柳絮回垂首,摇了摇头:“我们没有身验。”
前朝时整个大容畅通无阻,是根本没有身验这种东西的。可自改朝换代,当朝推行中土通制,没那一张身验根本入不了城镇。他们这帮人当年私自出逃,在山里东躲西藏,没被计入常户,自然就没有官家身验。即便这次入郢业,柳絮回和英迈他们也是拿了山上几户人家的身验蒙混过关。可听说大容查检严格得多,他们只怕混不过去。
栖真听柳絮回说明,也是唏嘘,这便按下大容不提,深知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她跟柳絮回分析,旱灾价涨是一时的,他们也涨价便是应激反应,少赚些可以,但动不动涨价不利于树立长期品牌形象,所以建议先不涨。而对拓店一事栖真则全然鼓励。她知自己是资本的角色,即便无盈利,现阶段趁竞争对手还没起,贴银子也要占市场、抢流量,更何况单店盈利都可观,哪有不拓之理。
柳絮回得她分析,心中便有定数,相携出去用膳时,听阿月夸栖真给各家装的纱窗实用,更是感佩她细心,赞道:“栖真坐镇后方,就是大能定国策,小能安家邦的国相。”
阿月笑问:“那你是什么?”
柳絮回大大方方道:“我就是国相身边马前卒,开疆僻壤大将军。”引得众人笑作一团。
“阿絮是,我当不得。”栖真举起酒杯:“我最多是一方平台,给各位能人撒点土、浇点水,只待兄弟姐妹们在擅长的领域成为巨擘,各领风骚!”
今日阿闯也是跟柳絮回一同回山的,照理说他们这桌主家用膳轮不到他同桌,但今日阿畅不在,栖真坐下时直接点了他过来同用。阿闯殷勤地给各位斟着带回的米花酒,全程以听为主,只待栖真问他近况时,才憨憨道了句三个月学的比过去三年都多,只是遗憾下了山再也听不到宫主的课。
一提到课的事,柳絮回也道:“是啊,你的课没听够呢,什么时候再开一堂?”
若在现代,还能搞个直播什么的,现下却凑不齐众人时间,栖真笑道:“你们是不打算下山了,还是打算天天回来听啊?”
阿闯道:“求宫主定好日子,我们按时回山述职,正好听课。”
柳絮回一听,也道:“是啊,阿闯提醒我了,栖真做成定期,我们排好时日回来便是。”
别人都赞米花酒口感好,唯独今日难得同桌的容绽不饮酒,道:“栖真每日要出童课,还有工夫备别的吗?”
栖真问大家还想听什么,柳絮回一听那意思,忙道:“栖真还有什么课可以上,尽数报一报。”
有了安置舱,什么课不能上?栖真道:“总要挑大家兴趣所致,用得上的。”
英迈、柳絮回你一言我一语,最后一致商定要把创业五讲变成创业五十讲,都望她永远讲下去才好。
栖真苦笑:“这可愁死我了。”
一人上来敬一杯,这事便这么说定。
米花酒不烈,但也抵不住一杯杯地敬。天色已暗,柳絮回送微醺的栖真回去花千树,洗沐完回自己的上西间。见东南西北开着窗,幸亏纱窗闭户才无蚊蝇困扰,便坐下陪阿月说说话。
慕容烟月还在灯下刺绣,柳絮回在摇篮边逗着小宝儿,道:“等聚义堂落成,咱们也给孩儿起个大名,满月酒错过了,办个定名宴补偿一下。”
慕容在灯下默不作声,柳絮回知她心结,劝道:“阿月,过去的事就忘了吧,小宝儿总是咱们的宝,该有的仪式一个都不能漏。他跟你姓,看看叫什么好。”
慕容停手,擦去泪道:“可我实在……”
柳絮回道:“你母家不在了,如今只得你一脉,有了小宝儿总是个传承,咱们也别亏待他,将来……”这便想到今日栖真劝她的话,便现学现卖,拿来劝慕容:“也别禁锢自己,给自己一个机会,总能得好姻缘的。”
“我这样的……”慕容黯然摇头:“还得什么好姻缘。”
“你这样的,你哪样的?”柳絮回道:“大容第一美人,要样貌有样貌,要才情有才情,我就不信天下好男人都瞎了眼。”
“那是过去。”
“阿月!”柳絮回劝道:“你看看短短三个月,我们不都脱胎换骨了?栖真说得对,人定胜天,山不转水转。我们越是活不好,越得好好活!甭管过去,转个身,看前面。”
慕容道:“你和栖真,你们真地很勇敢,都知道要做什么,哪像我。”
“你也可以的!”柳絮回握住她的手:“你若不喜刺绣就不绣,现下咱们比过去好,不用扣扣索索过日子,你也能有一摊自己想做的事,就像栖真说的,在擅长的领域成为巨擘,各领风骚。”
被柳絮回握住的手传来密密刺痛,那是她起早贪黑刺绣拉下的针眼。如今容绽、柳絮回、英迈和山遥都有一摊事,每日忙进忙出,都从阴影里走出来,就她还陷在过去,每晚看着小宝儿独自垂泪。她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