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能？”似乎被逗乐，池镜笑出声，“我不过是小瞧了那对兄妹，被人暗算了。”她耸耸肩：“我不过是想着用一些血换一个信息，没想到，兔子逼急了也是会吃人的。”
方渊不置可否，他打开一个缚妖袋，里面涌出一团雾气，墙角出现了一团黑云笼罩的男子，比起进去那日，他的黑云反而还多了一些，人也看起来有气色一些。
池镜不解，往后退几步：“你这是做什么？”
方渊盯着墙角的男人道：“他不是妖。”不管是池镜还是墙角的男人都目光灼灼的看向他，尤其是墙角的男人，因为许久没有说话，嘶哑的嗓音问道：“不是？”
方渊坦白的回视他：“你不是妖。”
“怎么会呢？”池镜问道，“他看起来……可不像正常人啊，而且他的速度，很快的。”
方渊转头看向池镜：“缚妖袋只会削弱妖物的力量，而他不减反增，说明，真正的妖在别处。”
方渊一句话让原本喜悦的男子瞬间回到冰冷的地狱：“不可……不可能！”
“你不是妖，你只是妖出现的附属品，如果她心生怨念，怨念亦可成形。”从一开始罗盘的混乱就让方渊不解，后来见到他，方渊就更肯定了，他太弱了，不足以成形，一定是有东西在操控他。当时将他收进缚妖袋既是逼迫周思落也是试探他。
“真正的妖是……”方渊话未说完，黑云男子就竭力扑上来，气势汹汹，方渊闪身避过，反手肘击中他的腰椎，击落在地。看着拼命挣扎的男子，方渊心中难过，他抬起头看向池镜：“你知道吗？当他知道周思落做了伤害你的事后，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刚刚拼命一击也是为了保护她。”
“很感人。”池镜干巴巴的评价一句。
方渊松开他，黑衣男子受伤，他的主人会有感应，一定会想方设法赶过来，万一激化了她就不好了。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方渊走向池镜。
“我怎么会知道？”池镜反问道，他不会揍自己一顿吧，要不装弱？装晕倒？
“你手上拿着什么？”方渊看着她眼神飘忽，“你以为我会对你动手，你想先下手为强？”
池镜干笑道：“怎么会呢？方师不是不讲理的人。”
“诚然，”方渊忽而拉开距离低声道，“我们之间，你一直是个骗子。”
不待池镜狡辩，方渊走向来时的窗户，跃身而出，消失在黑夜中。
池镜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离开，又低头看着一声不啃，发抖的黑云男子，将藏在背后的右手举到身前，手中微微发着冷光的，赫然是一把匕首。
“真是敏锐啊，”池镜有点伤脑筋，这么把人就在这，是故意的？可是这个陷阱太诱人了，她扶额自嘲道：“真是，要命。”
“喂，你想不想救你妹妹？”池镜问道。
黑云男子闻声顿住，思考片刻，扭过头来看她，不发一语，质疑的神色明显。
“你没听他说吗？我比他还要早知道你们的秘密。”池镜悄声道，“他是灭妖师，而我不是，我是会和妖做交易的人。”
池镜知道他无路可求：“怕什么呢，反正你也没有命可以输，赢了就是赚了。”
“好。”男子微微点头，他看着池镜捏着匕首缓步走向他，对他低声道：“别怕，很快你们兄妹就会相见。”一阵刺痛从腹部传来，他用力的推开她，这把匕首和普通的不同，他不是人，不会流血，可是他感受到自己的力量和意识都在快速流失，朦胧中，他看见一个女子扑向自己，她是不是还哭了？
黑云男子烟消云散后，匕首也叮当落地。
带着周思落赶来的方渊一脸铁青的看着这一切，他为了避免周思落情绪激烈妖化，特意从阁中带她来此，没想到一推门就看到黑云男子被刺消散。
“哥哥！”周思落感受到怀中空无一物，脑袋发懵，剧烈疼痛，她使出浑身力气大喊，突然无数黑云从她身上喷出，围绕着她不断凝聚。
“怎么回事？”被惊动的众人纷纷赶来。
“池姑娘？”侯潇看到跌坐在一旁的池镜，想冲进去，眼前却横过来一双手，“丁莱，你别拦我。”
“队长，不是我。”丁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侯潇愣住，定睛一看，竟然是方渊：“方兄？”
“哥哥？”同样被拦住的还有方棠，“快去救她啊。”
听到动静的池镜看向房门，方渊拦在门前，他身后的人不敢越过他，她一一看过去那些或是焦急或是疑惑的面孔，最后停在方渊的脸上。
“你过来，”方渊沉声说道，“剩下的我会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