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起,姚儋微笑道:“没有,今日腰疼解了绦带,没想到落下个坠子,被有心人捡到怕说不清,赶紧来取。”
姚儋是出名的青年才俊,妻子病逝五年之多,数不清的人家想要跟他沾亲。
小吏懂他的谨慎,不便多问,作揖离去了。
穿过长阶,在一处偏僻角落,有个地窖,花浊气候暖湿,兰台扩建后把它改为了牢狱。
这便是著名的兰台大狱,凡是有涉案嫌疑的官员,都关在兰台大狱中。
狱里没灯,微弱月光拨散了深春燥热。
姚儋提着盏风灯,轻轻穿过一间间牢房。
铁链撞击狱门,黑暗里一双尽是恨意的眼冒出来,怒骂着,“姚儋,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与你也是同年荐官,七年同僚你怎能……”
唾骂之声不绝于耳,姚儋懒于看他,径直走向远处。
他推开最深处的屋门,是一个单间牢房,毫无亮光。
四处安静得可怕,与外界隔绝,恍若全新的世界。
黑暗可以将人逼疯,姚儋探手一照,照出个孩子几欲崩溃的眼睛。
她被光吓得缩成一团,手往背后藏,手心里是个发霉长毛的白面馍馍。
姚儋人笑得温柔,蹲在她面前,拨开她油乎乎的碎发。
“乌珍儿,你的账本藏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