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楼上了,看着她舞姿轻盈,男人嗤笑一二,一转头,喝酒吃肉,样样不耽误。
直到军号响起,才见他收了懒散,起身遥望祭台,眼中不断闪现着沉痛哀思。
就连守在他左右的亲兵,也不约而同垂了头。
若是有朝中官员在此,定是能认出,这躲在高楼上偷吃偷喝的男人,可不正是北国将军!
北国将军从西北回京,沿途耗时将有一月,皇帝几次下令催促,全被将军以路途遥远为由挡了回去。
就连皇帝说要为边关战士做法超度,北国将军也以赶不回来做借口,拒绝出席法事。
哪知昨儿还在“匆匆赶路”的北国将军,今晨大早就到了高楼,临窗远眺,正好能将前方祭台看得一清二楚。
军号声止,这场法事也结束了。
纪斯年扔了掌心的酒壶,虚空点了点远处的祭台:“看,国师府惯会做些表面功夫。”
“还什么祈福做法事……怎么,就叫国师在祭台上念念跳跳,老天就不下雪了?我边关死去的将士们,就能还魂复生了?都是放狗屁!”
左右亲为不敢应和,只把脑袋低得更深了。
将军与国师不和,这不仅是大都百姓的共识,西北大营也都知道。
——自家将军看不上国师府做派,始终把国师的祭典视作糊弄人的玩意儿。
有人追随纪斯年,自然也有信奉国师的。
也就是西北大营军规森严,有纪斯年在上面压着,两派掀不起什么浪花。
亲兵就等着将军骂完了解气了,这事也就过去了。
谁知纪斯年骂完尤不解气,轻哼两声:“罢了,且让本将军去会会那小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