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云溪张开双手拥抱柒白,将头靠在他宽大的肩膀上,脸颊滑落颗颗泪珠,声音喃喃自语:“我还能见到她吗?”
十三:“云溪主人,枯......”
柒白丢了一个厉目,吓得十三鸦雀无声,一对有情人相拥,此情此景确实不该被打扰。
“考核结束,我该回画谷了。”
花云溪轻轻推开柒白,眸子荡漾着一丝冷意,唯有手中的遮魂被她紧紧握住,那根捆仙索收回腰间,画彩十三横握掌心,一切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明明是花言,柒白却从花枝身上瞧见了枯魂影子,转瞬即逝,让人恐觉是梦。
繁花小道,折返而行,一切悄无声息,一切却又面目全非。
三五成群画师站在岔路口,瞧见了手拿十三画彩的花云溪......
“师尊,画彩已取,请归还浮沉。”
花云溪恭恭敬敬呈上画彩,脸上浮这一层冰寒。
画尊立刻扬言夸赞:“画彩十三脾气古怪,遮魂未损,捆仙未断,不知云溪,所用何种方法将画彩十三收服?”
花云溪不答,而是望着千秋落,又道了一声:“画彩已取,请师尊归还浮沉。”
“师尊,画尊......”
一众画师拖着一张皮子来报,打破了僵局。
画师指着花云溪破口大骂,是非黑白脏水漫天泼身。
“阿墨对她生了情愫,繁花小道有意表明,可花云溪不光言辞拒绝,竟然痛下狠手,一怒之下连刺阿墨一十三刀,道道割魂,连个轮回都没有......”
画师控诉花云溪恶行,严惩初修以慰魂飞之灵,还说她与柒白不清不楚,搂搂抱抱藐视谷规。
花云溪虽拜入绝灵门下,却是画谷之灵,谷主在,画尊亦不可妄言。
“我与修灵阁主已情定终身,何来不清不楚!”
花云溪言辞冷漠,锋利的眸子刮过在场所有人:“方墨死有余辜,一十三刀算便宜他了。”
“这么说,你都承认了?”
画尊蹙着眉头,嘴角淹没一丝悦色,唯独望向千秋落的时候,收敛了些许。
“这就不是什么见不得人之事,为何不敢认!”
花云溪梗着脑袋,再三要求千秋落奉还浮沉,满是迫切。
“花云溪,阿墨即已拜入画谷,就是画谷之灵,你不顾同门残杀师兄,可知罪!”
画尊冷言冷语,虽为方墨辩解却有意树立花云溪枯木身份。
“大婚夜,你们情消就该恩散,何苦执着于心,哎.......身为画谷弟子,知规而犯,与修灵阁主私定终身,你可知后果。”
“即已通过考核,师尊怎可反悔!还请归还浮沉,三日后,花云溪自当亲领惩罚,鞭笞,魂骨,绝无怨言。”
“犯下恶事,为何要等三日后。”
画师咄咄逼人,要求立刻马上严惩花云溪。
“依照画谷之规,初修绝灵犯事,即无绝不承认又无胡搅蛮缠,需静心忏悔三日,三日后,心甘情愿受惩,你还有异议吗?”
画师语噎。
画灵宣读奖惩,未取得考核画师鞭笞100,扣画石50。
花云溪得到点石成精,为魂修躯之机,浮沉归还,依照谷规,十三画彩归花云溪所有,点动浮沉为万物画灵。
花云溪接过浮沉,眸子扫过千秋落,道了一声:“多谢师尊成全,点拨之机就不必了。”
千秋落像是被冒犯,蹙着长眉,拂袖而去。
花云溪跪地思过,画谷恢复日常。
画灵为主叫屈,花云溪根本没空理会,浮沉摇曳,点动十三,斑斓色彩就要缝补残魂。
遮魂下不见残魂破缕,也唤不出枯少躯体,花枝沉浮不定,银丝灰发开出黑骨,花云溪红着眸子问十三,为何不见枯魂。
十三不敢触及霉头,躲避远远,屠灵割血祭浮沉,花云溪神魂飘荡溪山,一路往阴山而去。
三日后,花枝凌乱,画谷众人见证谷规严惩。
花云溪像是被抛弃的残灵,弱小又无助,掌心那道见骨的伤痕,早已不在流血。
画尊:“花云溪你可知错,可有悔过之心!”
“杀方墨无悔,与柒白无悔,违反谷规,云溪知错!”
画灵宣读法度,依画谷之规,私动情愫,鞭笞100,滥杀无辜鞭笞100 ,抽魂骨一根,藐视谷规,不敬尊长鞭笞100......
法度宣读,花云溪无命可生。
众画师言辞振振,请千秋落严惩妖女,正谷风。
画尊也是左右为难,花云溪虽签订绝灵,有三百年不死之身,这庄庄惩罚上身,不死也残。
“谷主......方墨与她......”
千秋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