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翘起,这当然不代表伽鲁贝洛斯拥有三个独立地意识,只是左边和右边的区别罢了。
而那两双猩红的竖瞳无害地眯起,只茫然地映射出了上位者的影子。
它看着她开口道,
“真乖。”
-
“...真乖。”
雷布朗多读取到了这样的画面。
像只狗一样趴伏在地的仰望视角,新生眷属的四只眼多角度无死角地向他展示了那个偷走他一部分灵魂的蝼蚁,却该死地套着数不清的磨皮美颜滤镜。
血脉相连的亲切,宇宙狗崽子的愚蠢,以及放弃思考全权托付给别人的轻松...乱七八糟又恶心至极的情绪涌上来,让旧日的支配者几欲作呕。
它看到被美化到夸张的笑容,牙尖嘴利的蝼蚁勾着嘴角,轻柔地抚摸它,雷布朗多第一次仔细观察侍奉它的工具——支配者的记忆里只有一张张无用且模糊的面孔。
蓝皮的手按上肩膀,雷布朗多从不担忧以牙还牙,被夺走力量这个概念在它这里从未存在。
因为他是雷布朗多星人,他的每一个部分,都满载独一无二又野心勃勃的基因。
获得他基因的存在会得到操控怪兽的能力,成为雷奥尼克斯——或者说,他的孩子,他复活的备用身体。
基因引向嗜血、好战,他的孩子们会为了更纯粹的血脉自相残杀,并奉上最后的胜利者成为它新的躯壳。
让蝼蚁咬走一口肉不过是多一个备胎罢了。
本该如此。
侵染上了一具新的备用身体,他本应当获得蝼蚁的视野,抵达精神力的源头去蛊惑她、影响她,控制她。
而不是当她的狗!
灵魂缺了一块的疼痛激化了雷布朗多的愤怒,他已经太久没有经历这种滋味,痛的概念模糊而无味,失败的概念同样少得可怜又把他恶心得够呛。
手指按在缺口的牙印上,旧日的支配者闭着眼加重了力道,就像是牙齿嵌入皮肉的疼痛。
“...真乖。”
-
终极战斗仪猛地脱手,撞碎了溶洞的岩壁。
武器突然失控的贝利亚啧了声,徒手把庞大的怪兽砸进了地里,质问道:“你又在发什么疯!\"
闭眼观看宠物直播的雷布朗多拒绝回应,只是操控着战斗仪原路返回,吸收起百兽军团的又一块拼图。
贝利亚烦躁地握住格斗仪,只觉得雷布朗多有病。
他已经有数天没听到对方的喋喋不休了。
被咬了一口似乎被当成了奇耻大辱,让那个究极生命体自陷入了少有的沉寂,自闭的灵魂像个见光死一样辗转反侧,连源源不断的恶意都混入了杂质。
哈,他就知道对方会玩脱。
腺体尚且残留刺痛,烦躁的黑红奥却没有做出显露怒火的动作。
他只是用被黑暗沾染后再不复无害的手——尖锐的利爪按住了仍然顺着循环流动着光粒子的颈项。
那里当然不存在伤口,无论是咬痕还是别的。
意识层面的连结不过是个带着抑制剂作用的清明梦,连残留的气味都不长久。
这一次的梦,他保有清醒,雷布朗多或许真的傻到以为他信了那个小鬼想见他的说辞,他却不会为此有多动摇。
毕竟是要有多蠢,才会在摔了一跤后继续相信那个满嘴谎言的灵魂。
他可没有凯恩那家伙对谁都一样加量加倍不加价的信任。
没有任何波动,红黑的复仇者只是一座蛰伏的火山,他唯一做的,不过是冷眼看着雷布朗多的多此一举,一个无趣的,并且失败也对他的成功无关紧要的赌注。
——露出一点灵魂的空隙,看看那小鬼还会不会展露獠牙。
答案是...该死的,都七百年过去了那小鬼都没有长大哪怕一点吗?
依然是瘦削的,冷淡的,仿佛和平后的生活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甚至还敢直接上口撕咬,显然还是那个固执又不拘手段的老样子。
就像是一切都没改变。
就像是自顾自地制定了考题,唯一的考官也极为独断地划定了考生的达标线。
肩膀的刺痛正是獠牙的残留物,粘稠的愉悦和恶意驱使着贝利亚举起彻底完成的终极格斗仪,周围的石柱在一瞬间就被强大力量辐射开的磁场震裂。
源自黑暗的力量,的确和他曾经渴望的一样强大,畅快得让奥上瘾。
但很快,浅笑变回了狂妄且愤怒的表情,复仇者没有打算,也没有办法,将思绪放在仇恨以外的任何事物上。
要不是雷布朗多的多此一举,他也根本不需要在这时候浪费时间...!
烦奥的因素,
别来妨碍他,别来干扰他。
利爪收紧,红黑的奥特战士烦躁地抬起了战斗仪,迫切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