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表示不好说。简迭达想了想,还是维持原有的看法。
“我觉得,不管一个女角色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她不该遇上王所长这种人,世上能审判一个罪犯的只有法律。”
系统说:“那就还这个世界一个正义吧,小片警。”
简迭达回神,“我不是在玩剧本杀吗。”系统的话发人深省:“你能说世上没有这样的故事正在发生吗。”
也对。王所长和白凤霞的私下来往成为了胡同口凶杀案乃是人为的又一佐证。
那句一条绳上的蚂蚱如果代表黑警案中的男女利益关系。
白凤霞每次来所里,她还会帮王所长带一个信封。
信封中装的东西,据说是王所长的挂号信,这暗示着二者在金钱利益上的往来也很频繁,白凤霞明面上的单位是邮电局,实际上,手头用的包,衣服,涂抹的化妆品都是最高档的。
二人很可能合谋杀了董志杰。
惹人深思的是,特殊的男女关系好像不足以解释一切。
董东冬的身世,到底又是怎么回事呢?
八点半,明月吐光。
简迭达是背心裤衩的样子,身后墙皮掉光的走廊上,贴着两位所长过年时提的字:“无限效忠党组织。”
他左看右看地关掉洗手间的灯,走进警察宿舍。
系统的夜间广播又开始了:【警察请闭眼】【*今晚,请在黑暗中注意那个决定成败的细节。】
【因剧情进度达到75%,第一轮夜间投敌已经开始。】
【从今晚起,您(警察)将每晚进行一次揭发,如果仅猜对部分正确答案,完整答案将不公布。】
【此外,揭中队伍里的“好同志”,您可获得“同志们好”成就,获取“好同志”的信任。】
【“坏同志”也将刀掉一个证人。】
【*社会是好人更多,此轮揭发中不止存在一个好同志。】
简迭达对第一次投敌,心底暂时真的没底。
把警服挂门后边,垒在一个军用水壶上,他吃力地弯腰放下牡丹花脸盆,身上的跨栏背心勾勒出肌肉轮廓,以前常锻炼的腰背线条很帅。
用上吃奶的劲,简迭达拧干了毛巾,用过的洗脸水倒进脚盆里,塞入他的双脚。手电灯照射下,简迭达放在水里的脚舒服地叠着,他心不在焉地学习那本英语字典,还用收音机收听着广播。
这个年代,香港都还没回归,英语也没几个人会。但他在现代早就考过托福,作为一个伪面瘫,他会的语言多得很,一夜刷这么几个单词压根没什么难度。
董东冬在这个节骨眼开了门,他穿了体校裤,脸上全是跑步的汗,他带回来一包老鼠药和强力贴,还让简迭达藏好放起来,这是他线人给的。
简迭达标注了一下新物品,发现一个冷知识。
【1975年-1990年,因有大量群众靠其自杀,耗子药曾一律禁止售卖,当街或私下售卖更会被劳教。】
简迭达想着,嘴往手心吐了一颗葡萄籽。
塑料袋里的葡萄带着果粉。
冬子脱了一只露大脚趾的绿色袜子问:“我干妈今天是不是来局里了?”简迭达发现他不吃,自己接着吸葡萄肉:“好像是的。”
冬子把另一只红色袜子蹭下来。
简迭达看看地上一红一绿的袜子,他感觉冬子这哥们儿挺潮的,早上穿错袜子都能玩出撞色效果。
他默默提起一件事:“师母在门卫那里登记一下,拐个弯就去找王所长了。”
冬子似乎没听出深意,他此刻靠着铁床栏杆,喝着水回答:“干妈早点走也好,天黑不安全,师傅不也是这么出事的。”
简迭达感到气氛很奇怪,又想起董志杰的冬子仰头看灯泡说:“该死的狐仙怎么把师傅这么好的一个人收走了呢……要不是上次你命大,没有在电话亭那里被狐仙杀了……”
他的声音很轻,一只蛾子一头撞死在瓦斯灯泡上。
此后董东冬像是打开话匣子,倒在床上唠唠叨叨,简迭达听他说了很多怀念董志杰的话。
夜里23:55,简迭达吃太多葡萄的肚子不舒服,还被系统叫醒。简迭达跑到茅坑。
系统用一跳一跳的冰冷光标在催它的初级玩家:
“仅有剩余时间。”
“请开启第一轮投敌。”
简迭达想了一宿,“我选,狐仙,是预言家或者普通村民,董东冬,是其中一只狼,白凤霞,是另外一只狼,曹春兰,待定。”
大致选完后,天太黑,他拉上皮带,裤子上的钥匙呲溜一下掉地上了。
“同志,别拉水箱。”简迭达对最后一个坑的人打了招呼。
这个年代,全社会都在用这种蹲坑,方便好就拉一下水箱的绳子,但它太不安全了,前一个坑蹲着的人把钥匙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