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驰援的两百多号白城帮帮众,就地转为余江公共码头安保公司的安保,这段时间招兵买马,武装人员超过三百名。
去了这些什么厂,什么医院,什么矿的都只是少数。加一起,没超过一百人。
而更多的黑衣安保,在五名常副官手下的带领下,埋伏在了榷运局哨塔看不见的小街小巷里头。
从面馆中跑出来的食客,有一人跑到了这五名士兵面前,并脚敬礼,
“长官,席玄月走了。”
五名士兵撇下近两百名的黑衣安保,坐着一辆小汽车来到榷运局大门前,下来一士兵,出示证件与手令纸,对着哨塔,高声道,
“开门,军部检查。”
嘎吱,门开了,小轿车驶过去,稳稳当当停在铁门上,阻止了哨兵想要关门的举动。
榷运局外墙围着一圈,矛尖林立冲天,带荆棘铁网的围墙。
围墙后几个高哨塔上,夹了栓动步枪在腋下的盐务巡警肃穆。
看着只觉的是军事重地模样的榷运局,就如此轻易的被骗开了大门。
冲进去的却不光是一辆小轿车,还有从街巷中涌出来的黑衣安保。
两百名,不算多,但一股脑的从榷运局两车宽的铁门涌进去,看起来就如同被雨水淹了巢穴的蚂蚁一样密密麻麻。
而此时的榷运局,最能打的缉私二队不在此处。
不在此处的原因挺繁杂,本来是要被查真用袭杀队员的方式骗去棚户区,不曾想居然出了一个三级鬼,倒是省了查真的麻烦。结果一样。
而人员仅有八十名的缉私一队,完全不是两百多号武装人员的对手。
零落的几声枪响,躁动的尖叫声,慌乱的文官技术官们,如狼似虎的安保人员……最终安定。
榷运局本局、督销处、稽核科、运使科、案卷科、器物科、公产科、盐仓、缉私一队,缉私二队,军火库,乃至山顶上的天柱分观。
这五科一仓,两队一观的科长,队长,仓长,署员,巡警,文员,道童加在一起,近千人。
被缴械的缴械,被羁押的羁押,被恐吓的恐吓。
仅仅不到半个钟头,五名士兵率领的两百号黑衣安保们就已经将整个榷运局,牢牢的控制住。
乃至于坐车回到了榷运局的席玄月,从车窗往外一望,脸就黑了。
哨塔上腋下夹枪的哨兵,衣裳倒是黑的,但没一个是巡警制服,一转身,背上全是“余江公共码头安保公司”字样。
雪上加霜的是,心里凉了半截的席玄月都还没下车。
一辆辆人力车挤在了车子边上,席玄月一看,剩下半截心也凉了。
人力车上一张张或是年迈,或是沉稳的脸,席玄月可太熟悉了,是天柱观余江各产业的管事。
一个个都是脸上血涌般通红,显然急到了极点。
如常副官所言,榷运局被他拿下了,整个!
天色是水西飞雨过江来,心境是满座顽云拨不开!
席玄月见状,一张脸迅速的阴沉了下来。
修道之人静心薄气,此时她却险些怒骂脱口而出!
强自镇定。
还在车内的席玄月大脑飞快转动,眼中精光一闪。
还有缉私二队!
缉私二队还在执行外勤的二十多号盐警,个个能以一敌多,而且手段诡奇,估一估,当作百号人来看待,不算夸张。
偏偏缉私二队代表了是榷运局重要的职权之一,玄秘——不可能不拿下。
两三百号安保加十五名士兵,控制榷运局那么多产业,还有榷运局本局,已经是极限了。
不可能再找出一百号人来,去对付缉私二队。
只能是常副官上了其他手段。
席玄月命令道童,“立刻去棚户片找到常英,去!”
她自己则沉了沉脸,下车稳定局面。
但其实,已经没什么局面好给她稳定的了。
…………
水西棚户片。
罗氏西医诊所。
众盐警交头接耳,私语的都是詹仲达出示的文件上,写的“铨叙科”三字。
铨叙:论功行赏,人事任免。
众所周知,榷运局的铨叙都由榷运局自己来定,外人插手不得,而现在这一纸文书的出现,意味着榷运局自由自在人事任免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也意味着,詹仲达替常副官行的招揽之事,落在了实处。
盐警人群中的吴青眉头紧锁,目光闪烁,别的情绪都有限,现在最大情绪是只觉得扯淡——老的上峰都还没机会拍上马屁,新的“现管”就来了。
妈的。暗骂一声,吴青心里也不由的,针对即将到来的榷运局新局势想着新茬。
没法不想,他加入缉私二队的目的又不真是“保境安民”。
詹仲达叹了口气,将盐警们的低声密谈打断,
“你们不会以为我們这些佐治员,之前跟着你们跑了一周,就光是为了刁难你们吧?额,也不对……其实也真是有个人恩怨在里头。”
他在盐警中寻到了吴青那张精悍的脸庞,语气玩味,“吴青?”
嗯?吴青奇怪。
詹仲达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