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投靠胜利者!”
剑士足足愣了七八秒,才尖声叫道:
“蒂、蒂姆!你想投敌!”
“找一条活路罢了……将来哪天,那个艾略特·伊戈尔带着人打上门来,咱们不是都得死?”弩手恨恨地道,“还‘投敌’……哈里,你说说,黑祭司和菲利普上尉已经多长时间没法军饷了?难道岩溪城和休斯顿那老王八蛋,还值得咱们继续效忠?”
剑士嗫嚅了,不知该如何反驳,但常年在城堡中侍卫大公的积习,还是让他很难认同伙伴的投敌想法。
弩手知道这个榆木脑袋一时半会想不通,懒得再说,翻了个白眼,端起钢盔继续喝酒。
然而,就在啜饮着猩红的酒水时,他并没有注意到,本应平静的葡萄酒液面,突然没来由地剧烈颤动了起来。
下一秒,钢盔中的酒液就在巨鲸城“唤潮者”的无声驱使下,凝结为一柄从碗中陡然升起的水刃,直直灌入了弩手的眉心,红色的葡萄酒和红色的鲜血同时绽放成一朵华丽的蔷薇。
桌子对面的剑士,只看到眼前突然一红,甚至没来得及站起身来,就被一柄冰凉刺骨的匕首抹了脖子,无声无息地软倒在地。
手持匕首的“锈石镇”刺客,和隐藏在黑暗中的唤潮者大师,两人彼此对了个眼色,确认安全以后,便朝着酒窖深处吹了个口哨。
于是,刚才还在被两个倒霉士兵讨论的艾略特·伊戈尔公爵,就在埃尔德里奇和爱丽丝·康姆斯托克,以及一帮南方马仔的簇拥保护下,从酒窖深处的阴影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