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见。”
“能帮我找一下吗?”
“找来干嘛?”
“那..........那是很多年前我去哈桑官邸拜访时,落在他那儿的,他变态的藏了起来,昨天晚上才还给我,一想到那块丝巾在他身上带了十几年,我就觉得恶心,太瘆人了,我想赶紧烧掉。”
吴留行的半边屁股缓缓坐回到床边,后背笔直的跟有人在他的裤腰带上别了根针一样。
“咳咳,我让人先四处找找,可能在外面的脏衣筐里。”
赵拂衣松开他的马甲,盯着他乌黑圆滚滚的后脑勺:“嗯,最好是我不小心丢在哪儿了,别落在他手里就行,太恶心了。”
吴留行稍稍侧过脸想低调又不惹人注目的看她一眼,俩人的目光正好撞在了一起,他迅速别过头僵硬的看着门口:“除了丝巾,还有别的东西落在哈桑那儿吗?”
赵拂衣微微叹了口气:“还有一张照片,也是我当年去官邸拜访他是拍的,可惜他成天随身带着,应该是拿不回来了。”
原来那张照片是这样来的...........
吴留行心里的乌云渐渐涂上了一层金边,他两手扶住膝盖,端端正正的在床边坐好,想转头看一眼床上的人吧,又怕眼光再次跟她撞上,整个人局促的像个十七八岁的大傻子。
赵拂衣见他半天没动,冲着自己的这半边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温和,心里也就没那么紧张了。
这会儿正好是中午,外面风吹云动,玉兰花盛开,她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抬头看了一眼床边的输液袋,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过了好大一会儿,身后床上的呼吸声越来越平缓,吴留行悄悄的转过用混凝土脖子,平日里在商场上满目河山的一个人,忽然转了性,用温柔又专注的眼神看着床上被撕碎后又重新缝到一起的女人:“谢谢你没出事。”
说完,他附身把赵拂衣揽到怀里,一手抽出枕头,再把人放平、掖好被角:“对不起,当年在沙尘暴里没能第一时间救你。”
加湿器里的水雾噗呲噗呲的往外喷着,吴留行像一个虔诚的教徒,在跟他的神祗喃喃自语的做临终忏悔。
“沙尘暴来的前两天,我在金柴维尔跟哈桑见过面,那人贪得无厌,狮子大开口,逼我把辰星的019号项目的10%的净利让给他,我在官邸跟他周旋时,无意间看到了你的照片,我当时以为你是他的..........,所以恨屋及乌才不想救你,我错了。”
卧室内安静到几乎能听见窗户外玉兰花绽放的声音,吴留行看着赵拂衣弯弯的眼睛,微翘的鼻尖,心里软软的,粘在身上的冰碴子像晒过太阳一样哗啦哗啦的开始往下掉。
他俯身在赵拂衣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好好睡。”
床边的重量忽然消失,卧室内响起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吱呀,有人拉开门走了出去,米黄色与孔雀绿相间的起居室重归平静,过了好大一会儿,半睡半醒间的赵拂衣用指尖轻轻的按了按自己的额头,迷迷糊糊的笑了,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