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是偷我家钱买的吧?”
“我是说。”他把风扇立住放好,躬身略微靠近了些,视线与她齐平,在木门纸窗透进的暖光中温柔地低语:“你留我住了一晚,又给我做了一顿饭,所以就当付过了噢。”
“我什么时候给你做饭了?”星知后退了半步,离开太过温暖的光,躲进阴影里,心想她只给定春做了一顿饭。
等等,这厮昨晚上被定春咬该不会是因为他去抢人家的夜宵吧?把那当成她给他做的吗?
呃,应该不会吧,毕竟好像也没看见他吃。
“你昨晚留在厨房的。”他直起了身,声音里是清脆的理所当然。
星知翻了个白眼,剩饭是吧,她昨天感觉太热中午又吃了一大堆所以晚上胃口不好剩了些,原来让他收拾到肚子里去了。
要不要说得这么可怜啊?
就算说得可怜,你以为我会可怜你吗!
她扭头就走,坐回沙发看神威在那儿拆包装装空调,注意到了他小腿露出来被晒得泛红的地方,瞧了两眼收回视线开始挖西瓜吃。
待空调扇接上电源后吹出清凉的风,她安逸地舒了一口气,扬起勺子晃了晃:“把你带来的东西自己吃了,可别留在我家散味儿。”
他肯定是昨天看到自己以后就偷偷跟着了,不然怎么知道她吃了什么,所以要不是她回头找定春还发现不了他是吧?
主线亮了个相就闲得没事干待机了吗?没记错的话再次出场应该是歌舞伎町四大天王篇结束华佗被逮回春雨后的事,在那儿他就和矮杉认识了。
星知懒得想这些事还会不会有变化,反正已经不是她一个人知道走向,事关神威自己,他爱咋咋地!
自己只要在她家造孽的大舅出场时再回地球来就行。
应该就是凤仙死后的事,就是具体时间不太好估,星知看了看眼前这个在啃面条和烧鸟的二代夜王感觉实在是有点跟不上趟的好笑。
“你早上做什么去了?”她懒洋洋地问。
“回了一趟飞船,阿伏兔在疗伤,所以我帮他处理了一些安排私活儿的事,然后就去买东西来你家。”
神威立刻回答,他经过一夜总算品出点什么东西了。
星知说那些挖苦他的话又放心大胆地带他回家,自然是笃定了他不会做什么,她相信他,只是很生气,所以在用她的方式告诉他她仍然在生气。
“因为我很生气,所以你要做点什么让我消气。”
这是她传达给他的信号,如果真的不要他不喜欢他,就根本不会再给他任何信息,也不会想要和他有瓜葛有纠缠。
但她没有这样。
所以他感觉很开心,只要还有机会,是可以努力让他们再次变得好好的。
她还对他保留信任,还愿意跟他说话,还会让他进门,还能对他产生好奇,就是还有机会,他不会再丢掉她给他的任何机会了。
俩人面对面地吃着,星知把西瓜挖了大半的时候,神威就吃干净了那些带来的东西,也不走,而是过来坐到了她对面的茶几上看她。
“让你坐了?”星知微微撅嘴吐了颗西瓜籽在他脑门上,“吃完就滚,回你那贼船上坐去。”
神威眨了眨眼,抬手把西瓜籽摸下来,非常自然地放进嘴里搁在舌尖下抵着,听话地不再坐着,而是挪前两步,蹲在了沙发前,仰头看她。
“……饱暖思□□是吧死变态?”吃她吐出去的籽?
星知想抬脚去把他踹翻,又觉得那是在给他“奖励”,余光扫到桌上还没发出去的两盒套子,挑眉道:“琢磨好怎么套了?不过不好意思,我可不像某些东西一天到晚在发.情惦记着怎么睡别人,给我上一边儿去。”
“没有噢,只是想尝点甜的东西。”他将西瓜籽在舌尖绕了绕就吞了下去,然后意思性地往旁边挪了一小步,默认她对自己的一切嘲讽。
他害得她气了很久,所以她无论做什么都只是在把气撒回来而已,不过他要不要假装被她气到了呢?她看到气人成功会不会高兴一点?
不行,以她的脾气可能会想他就得活该受着才对,敢因为她撒气有半点不服是会让她更生气的,所以像现在这样就好。
而且她跟他发脾气的样子也很可爱。
星知想把西瓜盖在神威脑袋上,甜是吧?让你沐浴在糖分里好不好啊!
但终究还是没这么干,不然这厮就有理由用她家卫生间洗澡,再用她家洗衣机洗衣服,最后还能厚脸皮地光着身子在她家晃来晃去借口等衣服干!
他巴不得!
将勺子扔进了再挖便会被汁水沾到手的瓜壳里,又将西瓜扔给了他,星知歪身去够茶几上的纽扣准备接着玩游戏。
“呵,尽情尝吧你,别挡着我玩。”
饭桶还是有饭桶的用处的。
她享受,他收拾。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