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他却为了救奄奄一息的她,将自己最喜爱的血雾珠亲手捻成粉末。
子桑祁的心情实在糟糕,在发现他无法杀死沉月时更甚,竖瞳缩成一条线。
羊义似乎明白了什么,他问:“吾皇是否不想那位姑娘身边出现男性?”
子桑祁怪异地看他一眼,“你如何得知孤的想法?”
羊义抚着须子,神秘地笑着。
少年的心思浅显又直白,眼神中,动作上,乃至罕见出现的高昂的语气里,都有那位姑娘的影子。
羊义说:“吾皇,请您随臣去一处地方,那里定然有您想要的答案,和治病的办法。”
子桑祁看他一眼,便跟在羊义后面。
羊义停在一处高楼,城中的一切景象皆能收入眼中,远处连绵高山,奔腾河流。
子桑祁收回目光,不悦道:“孤让你替孤治病,你带孤来这里作何?”
羊义悠悠道:“吾皇别急,今日乃是妖族隆重的花巧节,有情之妖可在今日结为夫妻,白首不相离。”
大街上,成对男女交换信物,在妖神的祝福下执手相看,浓情蜜意。
嘻笑打闹声传上高楼,成功使子桑祁本就糟糕的心情更加差。
子桑祁揪住羊义的山羊胡子,歪了歪头,红翡竖瞳中不耐的冷意化为杀气,“羊义,孤再说最后一遍,替孤治病。”
羊义疼惜地扯出自己的胡子,叹了一声气,“吾皇,您看到如此景象,没有想过将那位姑娘带来,再如楼下普通的百姓一般吗?”
子桑祁冷冷道:“没有。”
少年妖皇面容的柔软被一双绯瞳破坏,化为森冷的杀意。
羊义自然也知妖皇性情阴晴不定。
但他头一次见妖皇脸色如此冷硬,清润的嗓音也包含着风雨欲来的恐怖气息。
丝毫没有情窦初开的模样。
直叫他两股战战,差点受不住血脉压制,跪下求饶。
他又不确定了,妖皇虽破壳已久,但由于一些经历导致传承缺失,对世间事物还留存新奇。
难道他判断失误,吾皇对那位姑娘并无情意?
黑云压城,惊雷轰隆一声。羊义抬头一瞧,原地弥留一缕赤色妖力,并无玄衣少年的身影。
他看着瞬变的天色,心中对街上成对的年轻妖们说了声抱歉。
今年的花巧节怕是要在风雨中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