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榻边,塌上躺着一个女子,昏迷不醒。
子桑祁实力强厚,倒是可以压制住热浪,但沉月不过金丹后期。
等子桑祁发现的时候,她的手腕已多了一道伤口,借疼痛得以清醒。
子桑祁只能让她昏迷。
羊义疑惑:“吾皇,您为何蒙住双眼?”
子桑祁一顿,旋即烦躁道:“你为何这么多问题,快点帮孤治她!”
羊义腹诽:您小时候问题也很多。
腹诽仅仅是腹诽,羊义上前为女子把脉。
他抚了抚山羊胡子,蹙眉道:“看这位姑娘的脉象,像是……春木。”
子桑祁舔了舔干燥的唇,“春木?”
羊义熟练地解释道:“春木是妖域深禾山中一种植物,具有催情的效果。”
这种植物竟被用在妖皇身上,其心可诛。
羊义想看清姑娘的面容,却始终朦胧模糊。
子桑祁催促道:“帮她治疗。”
羊义只能歇了看清她容貌的心思。
他拔出银针,扎在沉月手腕处,深红的血液便顺着伤口流出。
“这种植物携带微弱毒性,还需休养几天才能完全康复。”
子桑祁听见她的呼吸平稳,手上温度也褪了些。
“这件事先别命人去查,孤另有安排。”子桑祁说。
羊义道:“是。”
不过两天时间,妖皇宫的精怪就将消息传了个遍。
暴雪的天气突然放晴,只余留落雪未清扫。
好多原型漂亮的精怪都被挪到了一处开满芍药的宫殿。
据说里面住了一位姑娘。
是被妖皇殿下强掳回来的。
沉月坐在窗边,听着妖怪们叽叽喳喳,问她到底是不是被掳来的。
沉月晒着阳光,身上却很冷。
这是催情丹的副作用。
沉月也因此成为刺杀妖皇的嫌疑人,被幽禁在殿中。
但幸好她在蒙住子桑祁眼睛的白布上,施了禁制,只有她才能解开。
才没被揭穿身份。
暖日融雪,对沉月的作用却很小,她准备关上窗棂。
一个花精跳上窗台,对她说:“秋姑娘,外面有个阴森森的人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