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确有此条律例。”
“你们……”许祎气得脸颊通红,话都说不出来。
李星然也是第一次见到能把这种歪理说得如此光明正大的人,论起来,邵如雪若不是为这个国家,也不至于在路上中毒身亡,为这个国家献出生命,可她的父兄居然连敷衍都懒得敷衍。
凭什么只要身为男子,什么都不做便可行使皇族权利,享受百姓爱戴,而身为女子,无论有多大贡献,最后身死却连族谱都不配入。
正当她准备反驳时,许祎已站起身,抽出剑,在众人未反应过来时已瞬移到皇帝身边,且将剑抵在他的脖子上了。
许祎这举动太过突然,以至于大部分人都没反应过来。
等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后,皇帝大惊失色,在剑下瑟瑟发抖,而周围人也乱作一团。
李星然已从锦囊里掏出符纸来了,想着一有什么不测就甩符,能拖一会是一会。言自清则是微微的惊讶过后右手也握上了剑,而在场所有人最镇静恐怕只有习喻,他就像看戏般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甚至还喝了口茶。
许祎微微眯了眯眼睛,语气冷硬:“皇陵能不能入?”
皇帝吓得冷汗直冒,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时,外面的侍卫队反应过来,拎着兵器就要冲进殿里。
李星然拍桌而起,“谁敢动她!”
情急之下,她使出了今早南无寻教她的增强气势那招。效果果然没令人失望。
念完口诀的瞬间,她只是轻轻挥了下手,屋里顿时刮起飓风,将那些侍卫刮到了百米开外,且他们无论怎么挣扎,都站不起来。
许祎再问了一遍:“入还是不入?”
说着剑又进了几分,已将那层皮肤划出一点小血印。
李星然慢悠悠走到旁边,劝道:“陛下,你可要想好再说,这剑可不认人。”
皇帝哆哆嗦嗦的,终于将话说出口:“入,入,来人哪,传孤旨意,将公主以最高规格葬入皇陵。”
许祎依旧拿剑抵着他:“那族谱能不能入?”
皇帝:“能、能,公主为国家鞠躬尽瘁,自然能入族谱。”
许祎这才收了剑,许祎这才收了剑,深吸了口气道:“一国之君,希望你说到做到。”
将要离开之际,她又转过身对殿中人道:“邵如雪作为一国公主,无愧于国,亦无愧于民。”
殿中人早被她这一举动吓傻了,这会自然没有人敢反驳,皆道是是是,确是如此。
他们走后,习喻也起身告辞,他虽行着礼,嘴角却擒了抹嘲讽的笑:“真是一出好戏!”
南境皇帝受了此等大辱,气得头上青筋暴起,等人走完之后,当即大喊道:“来人哪!给孤把他们都杀掉!”
太子领命,很快派出了一支队伍刺杀。
*
马车上,李星然还在担心那南境皇帝一看就不是什么大心眼的人,肯定会派出一队人来杀他们或者干脆搞个全境通缉。
然而从出皇宫到现在,这一路上,居然毫无风吹草动,平静得让人费解。
高楼之上,有一人静静望着一切,待马车通过,他笑着洒下了一杯茶。
高楼之下,一人喝道:“停,都停。”
那支被派出刺杀的队伍随着这一声都停下了脚步。
又一人上前道:“大人,这不对啊!这条路我们已走第三遍了,他们人呢?”
那人道:“我当然知道不对!他娘的,这是遇上鬼打墙了!”
另一人道:“这可怎么……”
他话还未说完,瞬间白了脸色,哆哆嗦嗦指着天边,众人朝他所指方向一看,登时也吓白了脸。
只见天边涌起了巨浪,朝他们涌来。
“救命啊!救命啊!”
巨浪顷刻间吞噬了他们。
*
南无寻坐在高楼上不紧不慢品了口茶,“上好的龙井,便宜你们了。”
览声从暗处出来,对着南无寻行了个礼,道:“尊上,信已送到。”
“嗯。”南无寻另倒了一杯茶,递向览声,“你尝尝。”
览声接过,喝了一口,有些不解:“尊上为何要送那样一封信,还是用柏水大人的名讳,若是不想此地国君追究夫人责任,直接杀掉便好,何需如此麻烦?”
南无寻笑了笑:“览声啊,你初入人间,大概不清楚人间的规则,任何事只要跟人车上就会变得麻烦无比,何况是官府。通缉令虽无足挂齿,可有那样的东西存在,本身就惹人厌烦。”
“……”
另一边,皇宫内内侍颤抖着一双手将一封来自的魔界的信呈上。
皇帝在今晚刚受严重的精神打击,还没缓过劲来,这会又收到魔界的信,不知如何是好,也颤抖着手将信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