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几名官家女公子花容失色,“孟一这是怎么了?!”
场面一阵兵荒马乱,孟阔担忧地拍了拍孟知颐的肩膀,“颐儿,颐儿?”然而孟知颐毫无反应。孟阔见状,抱起孟知颐去了偏殿。
孟阔身边的属官立即喊道:“快!快去请御医!”
原本就有些死寂的宫宴更加死寂了。
全场鸦雀无声。
剩下的一众女眷看着被抱走的孟知颐,脸色都不太好看,她们心有戚戚焉,直觉有大事发生。
偏殿。
御医很快到来,年过七十的老御医一边摸着胡子,一边给孟知颐把脉,面上不显山不露水,看不出情绪。
孟阔问道:“御医,我女儿知颐误食了这肉桂茶后,便昏了过去,可是这碗肉桂茶有问题?”
说着,孟阔命人将一个白瓷碗端了上来。
仔细看,这个白瓷碗花纹精致繁复,上面绘着的宝相花纹是缠枝状,而刚刚孟知颐喝的肉桂茶,却是用的螺旋状的宝相花纹。
在场无人发现这一点。
老御医仔细检查了白瓷碗里的肉桂茶,神色严肃,半晌,他对孟阔说道:“孟太尉,涉及女儿闺阁事,还请屏退左右。”
孟阔一挥手,属官极有眼色的退了出去,剩下的女眷有些犹豫,但几名小宫人上前请她们前往另一偏殿里稍事休息,她们也不情不愿离开了。
待屋里闲杂人等都清干净后,老御医开口道:“这肉桂茶里加了迷情矢,若是服用,有催情效果。”
孟阔神情一凛,随即不动声色问道:“颐儿昏迷,可是中了迷情矢?”
老御医说道:“太尉放心,女公子并未服用肉桂茶,所以未中迷情矢。至于为何昏迷不醒,老夫检查了女公子的脉,女公子并未大碍,突然昏迷可能是天寒地冻、气血不足所致,老夫开一副调理身体的方子,太尉回去给女公子好好补身体即可。”
孟阔说道:“幸好是虚惊一场,辛苦御医了,只是此事有碍闺阁女儿清誉,还请御医保密。”
老御医说:“老夫自然晓得。”
另一边偏殿里,霜戈将老御医说的话带给了孟知爻,孟知爻闻言震惊至极,“你是说那肉桂茶里加了春.药?!”
霜戈点点头。
孟知爻表情空白。
原来不是毒药,而是春.药……好……一点都不好!谁这么恶毒,居然给她下春.药啊!
孟知爻第一反应是谢子羲干的,但冷静下来一想,谢子羲没事给她下春.药干嘛,她都已经是谢子羲的妃嫔了,下春.药简直多此一举。而且现在谢子羲不知在哪个角落跟秦嫣然缠缠绵绵呢,哪有功夫管她啊。
怀疑谢子羲,她自己都觉得可笑。
可孟知爻又猜不出是谁这么闲。
一时毫无头绪,没办法,只能按照原照计划进行。
孟知爻走出偏殿,站在连接几间偏殿的长廊里,故作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霜戈,我好热,全身都没有力气,你扶我去歇歇。”
霜戈连忙装作一副担忧的样子,“娘娘您没事吧?奴婢这就扶您去休息。”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风吹来,瞬间吹灭了旁边几盏宫灯,长廊一下子暗了下来。霜戈大喊:“来人,点灯!”
几名小宫人匆匆忙忙赶来,他们手里提着灯笼,为首者连忙跪地告罪,“奴婢办事不利,惊扰了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霜戈斥责道:“你们怎么当差的?今晚宫宴贵人都在这里,你们黑灯瞎火的是想让贵人迷路吗?”
为首者点头哈腰道歉,“是是是,霜戈姐姐教训的是,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这就派人点上灯。”
说着,他抬手,几名小宫人立即爬起来去点灯了。他又看了看孟知爻,关切问道:“娘娘这是怎么了?可要奴婢去准备醒酒汤?”
霜戈说:“娘娘喝醉了,我扶娘娘去偏殿休息。”
那个为首者立即说:“这黑灯瞎火的,恐怕不好找路,奴婢给娘娘和霜戈姐姐带路吧。”
霜戈说:“行。”
那个为首者站起来,举着灯笼走在前面,一副勤勤恳恳的忠厚模样,“娘娘霜戈姐姐小心台阶。”他虽然一脸谄笑,但走的地方却不是往孟知爻偏殿的方向。
霜戈问道:“你带我们去哪里?”
他说:“春景殿地方偏僻,且火龙不多,奴婢怕冻着娘娘了,就想着带娘娘去火龙旺的偏殿。”
霜戈点点头,“算你忠心。”
那宫人一脸谄媚,“霜戈姐姐看在奴婢还算尽心的份上,可否等娘娘醒了,提一两句,不用多,就一两句就行。这宫中人人都知道娘娘的安和宫是好去处,奴婢也想跟着娘娘沾沾光。”
霜戈没有立即答应,“看你表现。”
那宫人却表现得霜戈答应了一般,“好咧,霜戈姐姐瞧好吧,奴婢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