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会。
也许是先前经过了通乱七八糟脑补的缘故,余鲤对一个杀手的家有着很高的期望值。
当她看到实况后,不免大失所望。
“……”
那是间普通的一居室,氛围冷冷清清。不仅没有像小说中所写的那样处处充斥着机关与陷阱,连家具都少得可怜。偌大的房间仿佛没有一丝人生活过的气息。
“——你这里也太空了吧!”
张口就是一句不太客气的吐槽。
奈布无动于衷,对她不掩嫌弃的语气置若罔闻。
“反正总是要搬家的,装饰那么多有什么意思。”
精力旺盛的小姐像只好奇的小猫般在屋子里上蹿下跳,奈布蹙起眉,远远地观望她,平静地坐上了家中唯一的那把椅子。
噔噔噔,噔噔噔。
空旷的房间里只有她的脚步声。
跑到窗台前向外望,外面同样是一些石灰剥落的单调建筑,没有一点生机。
“窗台适合放一株玫瑰。”
她自言自语地下了结论。
看着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的余鲤,他终是忍不住牵唇冷笑,“不错,然后就被仇家用霰/弹/枪击碎窗户,玫瑰还真是纯天然的靶子。”
对煞风景的他大为不满,余鲤撇撇嘴,不太开心地回头瞪他。
莫名觉得那一眼带了点小女孩的嗔怪味。
“那你也可以收集一些玫瑰,每次杀完人后就在案发现场上丢一支。”
想到这里整个人都禁不住兴奋起来的余鲤绿眼睛布灵布灵的,“哇,你不觉得这样真的帅得很带感吗?”
“把杀人当成彰显自身魅力工具的变态连环罪犯?”奈布有些嘲讽地动了动唇角,难得地将帽子摘了下来,“刑侦小说看多了吧。”
年轻的雇佣兵头发本是利落地扎在脑后的,但因为之前被她扯过几下,辫子有些松垮。戴着帽子看不出来,但当他摘下后这些就凸显得尤为清晰。
碎发慵懒地垂在了他额角两侧,不再一丝不苟,造成的视觉反差感迷人得要命。
“干嘛这种嫌弃的口吻?”她微微晃神,艰难地忍住把他辫子完全拽掉的想法,语气揶揄,“呵,我明白了,你一定是没有收到过女孩子送的花吧?”
不想在这类无聊的话题上跟她纠缠,奈布果断闭嘴。
余鲤权当他默认。
“哎哟哟,好可怜啊,我的奈布小天使,长这么大连朵花都没收到过~”
奈布不言不语,冷漠看着她夸张地自导自演。
可惜他面对的是,生来就知道该怎么在对方不理你的情况下制造存在感的余女士。
“喂。”她挑眉走近他,戳了戳他紧实的小臂,“如果有一天我送你花,你会是什么反应啊?”
“丢掉。”很果断的回答。
未曾想她一点也不觉得难堪,反而笑眯眯地捧起脸,“噢,那被你丢在地上的花一定会说话。”
鬼使神差的,他起了点好奇的心理。
“……说什么?”
她便得逞似的弯眼笑起来,“它会说,要是早知道自己会被这么对待,当初还不如就直接烂在土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