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尚可出征夺回,雪棠被人欺侮,他是半点忍受不了的。
沈离看向十一,低声道:“将褚牧调走后,让副将胡宴顶上他的缺。”
连后路都想好了,这便是不会再改变主意。十一不再多言,躬身退下。
雪棠在屋内哭了大半个时辰,而后抽噎着睡去。一觉醒来已到黄昏,晕黄的光晕洒到拔步床前的立柜上,拉成细细长长的一道,平添几分寂寥。
雪棠凝着那道光晕沉思良久,而后慢吞吞拢上外衣走出房门。
“我的殿下,您总算出来了。”凝枝在门外守了一下午,看到雪棠无甚大碍才松了一口气。
“姑姑,我想搬到皇兄那里去。”雪棠此时已冷静下来,说话时十分镇定。
凝枝虽不愿雪棠和沈离走的太近,可想到白日里霍青轻薄雪棠的情景就觉得胆战心惊,与其让雪棠受委屈,倒不如让她到衔云院避祸,有颀王坐镇霍青断不敢造次。
凝枝颔首,转身就给雪棠收拾好了细软,主仆二人抱着丛丛,一起向衔云院走去。
沈离正在用晚膳,忽听宫人禀告说是九公主求见,他点点头,让人放行。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雪棠就进了饭厅,她身穿烟霞色半臂齐胸襦裙,婷婷地站在沈离跟前,轻盈的像一朵云。
“皇兄,我能不能再在你这儿住一阵子?”雪棠凝着沈离,眸中亮闪闪的,满是期待。
“自然可以!”沈离指了指一旁的玫瑰椅,示意雪棠坐下说话。
雪棠生的好,肌肤仿若上好的羊脂玉,半点瑕疵也没有,是以额角的红痕格外突兀。
沈离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沿着红痕外沿轻轻拂了一圈,漆黑的眸子里跃动起愤怒的火焰,声音却依旧温润:“这是怎么回事?”
雪棠将白日里发生的事如实说了一遍,末了又道:“我是再不敢独自在长乐宫居住了,以后住在衔云院,万事都要倚靠皇兄。”
话毕,屋内陷入一片静默,安静的落针可闻,唯能听到二人清浅的呼吸声,片刻后,沈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再不会让你受这样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