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她终于想起了久远的曾经,似乎在初见的时候,她就曾经用“咬秃你”威胁过某只大猫猫。
她最后故技重施,托着颤栗的身躯,用唯一还能自由活动的部位——牙齿,狠狠咬住了猫猫的长毛。
但琴酒的头发实在太长了,仅仅只是牵制住发尾,对他的动作没有任何大幅度的影响,甚至在他的眼里——
属于他的银白发尾交织着凌乱的黑发,黑白交错间红润的颜色若隐若现,又被她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的水渍黏在颊边,盖住烧灼的脸颊。
大猫猫的喉结上下翻滚,一口咬住了刚刚学会猫叫的小猫,咕噜声听上去更为凶狠。
等到大猫猫终于勉强餍足,依依不舍地松开爪子时,小猫连呜咽的力气都已被剥夺,软绵绵一团缩在他的怀中,大猫终于良心发现般伸出爪子,拂开她脸上的发丝,抱起她走进浴室。
津木真弓睡得很沉,像是连番的疲惫终于积压过了极限,她近乎昏迷地沉睡着,连意识都有些飘忽了起来。
朦胧间似乎有“滋啦啦”的电流声在耳边吵闹,混着似有若无的人声,却听不真切。
“……捕捉到了波动……”
“……那个程序?……是这轮第一次……”
“……果然……她……有关……”
“……这次它修改了什么……”
……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津木真弓没想到自己居然直接睡过了一整个上午。
……或者说,她没想到琴酒这家伙居然没把自己硬生生拉起来晨跑。
随即她突然想起,昨晚自己在拳台上赢了他,今天似乎不需要晨跑。
……说到昨晚……还发生了什么事来着?
好像……有点记不清了?
她动了动手,想撑起身体,却发现今天的自己异常虚弱,哪怕已经睡了一整个上午,还是连翻动一下身体的力气都没有。
……发生了什么?
不过仔细想来,这几天自己接连遭受各种各样的袭击、下药还有某人魔鬼般的军训式锻炼,身体会这么疲惫,好像也不算……不正常?
虽然昨天在他的“拉伸”下稍微好了一点,但在那之后立刻马不停蹄地和他打了一架,还跑了将近十公里……
身体会疲惫实在再正常不过了吧!
虽然……疲惫到一觉睡到下午,睡醒还是浑身无力的程度有点夸张……但,也不算不合理?
津木真弓觉得脑中的记忆似乎有些混乱,这比身体的疲惫更让她昏沉。
但当务之急是和学校请个假——虽然看着墙上的挂钟,都已经快到放学时间了,今天大概要被算作旷课了吧?
手机……手机在哪来着?
……诶?手机……怎么在桌子上?
她记得昨天她看完手机,质问完琴酒关于“两星期”后的事,他从浴室出来回答了她的问题后,好像……就直接睡了……?
是琴酒把她的手机拿到了桌上?
她勉强坐起身,翻身下床,却在双脚着地的瞬间“噗通”一声软倒在地上。
过于腰酸腿软的症状让她愣在原地,片刻后反应过来。
……额,自己是累瘫了?
还是昨天麻醉剂的药效没过?
但是至于吗?……她双腿软得仿佛不是自己的肢体一样……
又或是……
正当她头脑发懵时,房门打开了。
琴酒裹着一身正装——对他而言的“正装”,就是平时他常穿出去的那套严严实实的风衣打扮——走了进来。
“……怎么坐在地上?”他走上前,伸手将她抱回床上。
他的动作很古怪,或者说很克制。
他在抱她的时候拉过了一旁跟着一同滑下的被子,将她裹了一圈,才抱住她,将她放回床上。
津木真弓本能地觉得有一丝违和感。
她开口,“你今天怎么……”
话音未落,她和琴酒都愣了。
她的嗓子沙哑得仿佛得了重感冒,开口间粗如砂砾。
琴酒将她放回床上,去桌边倒了水递给她。
“……谢谢。”她捧着水杯喝了两口,这才缓了过来。
“……你刚回家?”
平时琴酒在家一般不会穿外套,尤其是在房间里,多半会换一身更舒适的居家服。
但今天他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进来,这是刚回家?
琴酒目光微微一挪,像是克制着自己不去看她,“不是。”
她看了一眼他身上的打扮,“那你……?”
琴酒没有回答,顺口转移了话题,“吃午饭吗?”
“啊?……当然吃啊!但是吃什……”
琴酒不等她问完,便已经走到门口,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