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子就入睡了。
她再次梦到了契神的画面,依然烟雾袅袅,只是心境不相同,看着灶台上摆着的那块玉,果然跟谢羡瑜戴的那块岫玉非常相像,玉里面出现了画面,画面里依然是那个长发飘逸的古代男人,出乎意料的是居然还出现了一个女人,两人在一片竹林里,像是世外桃源,女人托着脸,天真浪漫的姿态,围在男人身边,脚微微翘起,很殷切娇俏,男人正在石桌上准备作画,却对此感到无奈,但并不拒绝女人,女人的身影于是越发靠近男人,两人距离却渐渐靠近。
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方玲凤说她脸色仍旧很差,让她休息几天算了恐怕是感冒了。
谢岫玉摇头,虽然头确实有点疼,但其他也没有太多的不舒服,她看向胸前那块玉,发现血丝竟然又多了点。
太诡异了。
她起床洗漱后,要出门时,还是忍不住问方玲凤:“假如现在有两个人都值得怀疑,但是我现在需要相信一个人要相信哪一个?”
“两个男人?”
“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那是不男不女?”
“少废话!你知道的,快说!”
方玲凤终于收起了不着调的态度:“好吧,你总得给我这两个人的信息,我才能给你建议吧?我总觉得你已经瞒了我很多事情。”
谢岫玉张了张嘴,想了想,还是不想连累方玲凤,于是说:“没事只是工作上的事情,没事。”
“好吧,既然不肯告诉我,不过我还是想说要我帮忙就开口。既然你不能说清楚,那我能给你的意见就只有相信你自己的决定。”方玲凤看着她,“我也认识你这么久了,别人可能不了解你,我多少比她们多一点,其实你很有主意,要不然也不会总是不去麻烦别人,既然你做了决定就去做。但是我也想告诉你,适当麻烦别人并不是坏事,别什么都自己扛着。”
谢岫玉点点头,还是没说出真相,说:“好,我知道了。”
谢岫玉出门,握着手机看着刚回复的短信,那是程科长交代她今天要干的事情,去玉矿继续相关的任务,出门却没见到李聆风出门,近来几天都能见到他,这次早上他居然还没起床,她有些疑惑觉得应该不是感冒了吧?看了看那房门,丝毫没有动静。
今天天气没有下雨,阴天,有些老村民又来到玉坑的地方阻止开发,这次没有了陈阿婆,他们又推举出另外一个人,那人谢岫玉不认识,但在过年祠堂拜年的时候曾经见过,大概是村里有点威望的乡贤。
她又多了一项任务,就是安抚村民,免得他们跟工作人员起冲突,有时候还得跟谢家打交道,这会谢岫玉正在跟一群村民好好说话劝着他们先回去时,又见谢爵士家的人来了,这次却没见谢爵士老人家来,估计上次是他回来才特地来露面。
为首的人是谢羡瑜,他穿着简单的大衣和衬衫,身体挺拔,身边还跟那个风水师,他一上来脸上带着客气的微笑,但比之前轻松的姿态带了点冬日的冷,哈着雾气,隐隐还有冷锋闪现,对着村民们说:“各位长辈,我祖父回来后身体不太好,今天来不了,所以我来代替他来跟各位长辈商谈……”
期间谢羡瑜彬彬有礼,即使村民们有些言语粗鄙,甚至毫不掩饰的针锋相对,他还是那副得体的模样,倾听着时不时点头,家族的教养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在这过程里,他根本没有谢岫玉一眼,甚至几次两人目光接触,他也只是客气地点头,随即马上跟其他商谈。
完成一天的工作后,回招待所时的路上,谢岫玉在中途拐了个弯,走去了祠堂的方向。
祠堂的外门大开,三进院,一踏进门,她便见到高高的牌位上伫立着燃到一半的几根香,烟雾袅袅,牌位之上那贴墙的写着的“谢门堂上历代祖先之神位”在烟雾中莫测,在下面正站着一个男人,身材颀长,还是那件熟悉的大衣。
谢羡瑜插着裤兜颀长身影背对着她,正望向高处谢家高祖的牌位,牌位在燃着的香后烟雾袅袅,连着他的身影都变得虚无缥缈,谢岫玉一时晃神,这身影隐隐梦里那块玉里的长发男人背影重叠,可总有哪些不对劲。
这时谢羡瑜回头,桃花眼映着她的怔愣的面容,眼角微弯,终于有些些许桃花灼灼的鲜艳,语气却漫不经心地说:“想不到你竟然找我了。”
谢岫玉装作无所谓地说:“不是你说的,既然想知道就来找你吗?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是在暗示我吧?”其实那时候在手算子家时,谢羡瑜的举动非常奇怪,他哪些动作像是给她看,为的就是防着别人,而那时候有谁在一侧,就不言而喻了。
谢羡瑜问:“你不是怕我吗?”
“我哪有!”
谢羡瑜抱臂,看着她,有些恢复笑吟吟的模样,说:“这几天在山上,每次都刻意躲开我,还不是吗?”
谢岫玉这才知道他说的是陈阿婆是之后的事情,她日常在玉坑上帮着科长跑前跑后,保不了跟谢家有工作上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