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碰撞声,还有她朝他走近的脚步声。他故意侧身朝向她的方向,微微仰起头:“是什么?”
她没回答,但脑袋上熟悉的触感给了他答案,“莫呀——这难道是签售会吗?”
“才不是,等一下欧巴就知道了。”
她说罢又退开,片刻后在正前方离他不远不近的的距离清了清嗓子:“好了,欧巴睁眼吧。”
李永钦依言睁开眼,只见叶蓁蓁抱着吉他坐在从餐厅搬来的椅子上笑着望向他,“我最近写了一首歌,因为不能被你发现,所以藏得很辛苦来着,也练习得很辛苦,就算我唱得不好,你也不能笑我哦。听好了——”
他本还在想她自己写的歌怎么会练得很辛苦,随着她指尖流淌出的吉他声,下一刻他就愣住——她悦耳的声音所唱出的,是别扭的发音,生涩的语调,也是他最熟悉、最亲切的母语。
她时而抬眸望向他的眼底溢满盈盈笑意,不出两秒马上又垂下眸,明明是在唱自己写的歌,怎么唱着唱着还红了耳尖。从她不太标准的发音中分辨出歌词,李永钦笑容愈发放大,视线却不受控地变得模糊,她可真是……
他眨了眨眼,费力赶走翻涌的泪意,想了许久也没能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或许应该说爱吧,他爱叶蓁蓁,爱她善良纯粹,爱她坚定勇敢,爱她十年如一日熊熊燃烧的野心,爱她为着一点小事对他百般撒娇耍赖,他爱她的一切。他想这世上大概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与他如此契合,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会用他的母语为他写一首只属于他们的歌。
李永钦数不清自己眨过多少次眼,叶蓁蓁终于唱完了歌,脸上挂着略显臭屁的笑容,歪着脑袋问他:“怎么样?感动吧?”
“嗯。”他点点头,静静注视了她良久,“我爱你。”
“什么呀,你想了半天就想到这一句吗?我还以为会来一大段深情告白来着。”叶蓁蓁放下吉他,走到他面前俯身摸了摸他眼尾,语带促狭:“哭了吗?哥这就哭了可怎么办,我唔——”
方才还游刃有余的人一下跌进了他怀里,李永钦紧紧环住她的腰,厮磨的唇齿间却是难得的温柔克制,反倒是她率先耐不住更进一步,让他彻底乱了呼吸节奏。
半晌后叶蓁蓁终于推开他,手抵住他胸口气急败坏:“哥能不能稍微温柔点?”
“我刚刚明明很温柔来着,是你先开始的。”李永钦眨着眼故作无辜,转而又亲亲她的唇角老实认错:“对不起,好像是有点重了,疼吗?”
叶蓁蓁舔了舔被他咬到的下唇,果然尝到淡淡的血腥味,顿时更气了,索性在他唇瓣也咬了一口,在他的闷哼声中满意抬起头,“好了,原谅你了。”
这下不满的人换成了李永钦:“呀,这样还怎么kiss?”
“谁要和你kiss?我只会亲亲小猫咪。”叶蓁蓁捏了捏他发顶的黑色猫耳,捧住他的脸压低了眉头作势威胁,“现在谁是小猫咪?快回答,不然……”
李永钦也摸了摸自己头顶的猫耳,不用照镜子也能想象出是什么模样,反问她:“不然什么?”
话音刚落她就再度将距离拉近,在她耳畔故意拉长了声音:“不然你就死定了——”
“这样啊,所以你要拿我怎样?”他松开了手往后仰了仰,摆出英勇就义的大无畏姿态,面上却是明晃晃的戏谑,“原来蓁蓁的取向是猫咪cosplay吗?啊,难怪呢,那下次欧巴多买一点怎么样?猫咪耳朵,猫爪手套,猫咪尾巴,猫咪项圈,猫咪——”
“呀!”他越说越离谱,叶蓁蓁扑过去一把捂住他的嘴,舌头不知为何打了结:“你……你真的!”
李永钦抓住他的手,依然没有就此放过她的意思,故作失望的模样:“蓁蓁不喜欢吗?啊……我真的特别喜欢来着。”
“既然这样的话……”他边说边摘下猫耳发箍戴在了她头上,循循善诱,“不如还是蓁蓁戴着这个吧,今天一直戴着,怎么样?”
?
叶蓁蓁还没回答,身后忽然传来不寻常的响动,她赶紧回过头看,就见方才老实了一会儿的Leon又跳上了茶几,正鬼鬼祟祟朝蛋糕靠近。她二话不说就从李永钦身上爬起来逃离危险区域,抱起Leon教育:“Leon baby,小朋友不是什么都能吃的,别学你爸爸,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