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在跟我表白啊？”
这段时间可能是和许灿星聊这方面聊的有点多，她也不像当初那么迟钝，可以笃定的说沈周懿只是把她当哥们。
而且，经过一晚上的辗转，她突然敢于正视自己内心的情绪了。
她大概就是喜欢他，所以才在想到他有可能是想和别人表白的时候，心里涌起一阵不舒服的情绪。这种情绪在酒精的催促下，迫使她尽快把事情问清楚。
没有哪一刻，书杳这么不希望听到否定。更没有哪一刻，她这么不希望他喜欢别人。
沈周懿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问，整个人怔愣住。半晌，才彻底回过神来。
夜光清冷，屏幕里的他眉眼微动，又见那抹玩世不恭的笑意，懒洋洋的没个正形：“才知道啊。那天我确实想跟你表白的，不过我被骗了，全搞砸了。”
书杳没想到还有这一茬，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隔着屏幕她好像还听出了几分委屈求安抚的意味。
她沉思片刻：“他叫什么呀？我去帮你骂他？”
沈周懿失笑：“你会吗？”
“我可以学。”书杳眉眼温顺，嘴角小小的翘起弧度，“我学东西可快了。”
“我们夭夭就是聪明。”被戳破了，沈周懿就更不遮掩了。从她的态度里，他也能看出，她对他肯定是不抗拒的。
书杳耳边轻嗡一声，手机差点没拿稳。
她不动声色的偏了一些，在镜头外探了一下脸上的温度。
好像更热了。
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
不过沈周懿很快就转移了话题，和她聊起些有的没的。
书杳也离开院墙角落，带他一路参观到了楼上，找到阳台坐下。
温暖的橙黄色光晕从她头上撒了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也跟着安静了下来。书杳眼直直看向他，他也看向她。
下一秒，几乎开到最大声的耳机里传来了清晰的男声，少有比较正经的，若有所思的问她：“明天你回来吗？”
“回来的。”书杳乖乖应答，有点茫然，“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
“也不是。”他低笑一声，勾的她耳朵一痒。
书杳不自觉的偏了下头，肩微微耸起来点儿，试图止住耳蜗里的痒意。
他沉沉叹了一口气，像是很无奈一样：“就是有点想见你了。”
书杳一愣。
他却跟没察觉一样，注视着她：“明天见一面吧。”
“重新给你补个正式的表白。”
—
昨晚喝的太多，早上起来头依旧昏昏沉沉的，还得赶航班。回了家，书杳又洗漱了一次，匆匆倒在床上，又睡了过去。
和沈周懿约了晚上一起吃晚餐，她第一次这么放纵自己，睡了一整个白天，临近约好吃饭的前半个小时才从睡梦中惊醒。
看了一眼手机，还好，还没有迟到。
书杳赶紧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去衣橱里翻出要穿的裙子套上，又挑了几件装饰品。她不爱化妆，也不是很熟练，只挑了支蜜桃色的唇釉涂了薄薄一层，打理了一下头发，麻烦司机送她出门。
一路上，书杳心里都有几分说不出的忐忑。到了约定的地方，司机问她要不要在这里等她，书杳赶忙摇头拒绝，甚至有点慌张。
她怕司机看出什么端倪，然后告诉父母。
父母从来没和她聊过这类话题，大概是双方都知道她不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但也正因如此，书杳此刻才会觉得这么局促。
那感觉不亚于去超市一圈却什么都没买，空手而归，还要担心老板会不会误会自己偷了店里东西一样窘迫。
“这边。”沈周懿站在店门口，看到她，朝这边招了下手好让她看见。
书杳回过神来，加快脚步，小步从路边小道往他的方向跑。
沈周懿态度很自然的问她：“饿吗？”
看着他，书杳忽然又觉得自己没有那么紧张了，小幅度摇了摇头：“还好，刚刚睡醒。”
消化系统可能还没随着一起清醒过来，所以哪怕一天没吃东西，她也不是很饿。
沈周懿探究的看了她一眼：“昨晚没睡好？”
书杳有点不好意思：“有睡，但喝的有点多……”
沈周懿领着她进了订好的小包间，这家餐厅的菜色还算丰盛，他先点了一份比较养胃的粥，又点了一股温茶。
吃饭的过程中，他也一直没提那件事，反而十分沉稳的和书杳聊这聊那。书杳也逐渐被他带着忘记了那点不自在情绪，一勺一勺喝着粥。
吃完饭，沈周懿提议去外面走走。
这附近是大学城，外面的店面多，小摊小贩也很多。刚吃完自然是吃不下了，不过也有一些饰品摊可以看看，顺便消消食。
有个年轻女人带着几岁大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