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感谢相亲的这段经历,从学校的象牙塔出来又进了学校,接触的人和事都有限,彼时除了先生,还有一个相亲男对我穷追不舍,由于我的婉拒,他跟我说:“为了脱单,我不止走相亲这条路,还下载了各种软件,约人吃饭,一到见面的时候很紧,不舒服。但我第一眼见你的时候,非常的舒服。我想和你在一起。”
他以为我会感动,然我心里冷笑,自然拉黑不见了。
先生,自是不同的。
*
斜阳日晚,他不得不回去,我下楼去送他,见他把一箱坚果放在我的手上,我一怔,随即推托,“拿回去自己吃吧。”
他不肯,向我招手:“回去吧。”
我目送着他缓缓离去,说不出何种况味,头一次有种离别的伤感。
晚饭照例是随便吃的,工作的地方附近没有餐馆,只能随意买些面条肉丸将就饱腹。
吃完饭收到他已经平安到家的消息,我便出门散步,村庄夜路很暗,我虽然习惯一个人走路,依然有些害怕。走到胜意桥的时候,只见上面写着“深圳市振宏昌集团林庆丰先生携李爱环伉俪捐建。”真是一封极其浪漫的情书,属于他们那个年代独特的表达方式。
现在真的有这样美好的爱情吗?
时间带给我们的是沉淀和成熟,哪怕我再心悦于他,也有几分理智冷静在里面。我们都不是图一时欢快的人,自然要谋长久。
时间终究划入正轨,我们都有各自的工作在忙,他有证要考,我有教学任务需要完成。
连日的雨下着,山崩海啸般奔涌而来,我将房门闭得紧紧的,门外的树被风刮得好似在呜咽。屋子里既潮湿又冰冷,学生成绩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因而愈发沉迷在经文里面无法自拔,生发了几分出家避世的念头,也寻求心理医生的帮助。
我开始呈现出病意来,从前想做的事已经懒怠去做了,连面子上的东西也不装了。尽管他看上去对我有几分好感,我却无法有充沛的热情去回应他。
终于心里的最后一根弦崩塌,我请病假回家,坐在房间里,了无生趣。
我的房间是杂物间改造而成,老实说,我并不是很喜欢躺在那种钢板床上,周围都是乱七八糟的物品,显得更加压抑。
我实在也不是故意要在电话里哭,但情绪被放大真的忍不住,他心都要碎了,“我下去看你。”
他与我相距几百公里,必是要来,“我见了你才安心,等我。”
当时疫情管控比较严重,他跟村里的疫情防控人员沟通,问他们回来需不需要居家隔离。
“倘若因为我丢了工作可如何是好?”我忧心忡忡。
他回答得无比认真:“工作可以再找,人更重要。”
说不感动是假的。幸好家乡没有疫情,他也顺利回到了家。
我去医院复查的时候,他叮嘱我要穿暖一点,戴好口罩。
农历二月二十四正好是他的生日,他要回来,我便骑着电动车到街上给他买礼物。记得不久前他在电话里跟我说准备买保温杯,我挑来挑去总觉得不满意,好不容易到商场订完蛋糕、买到心仪的保温杯,再挑上一款香水,正准备回家,路上下起了雨,虽然身上被淋湿,但是心里却像火一样炽热。
忙着张罗完这些事,夜晚已悄然来至。我终于见到他提着好几袋补品进了我家门。与初时的随意不同,他穿着一袭西装,头发用发蜡打上,靠近时还能闻到淡淡的香水味。
忍住想抱住他的冲动,在沙发上坐下,很高兴他能来,也很心疼他独自一人来回八个小时的车程,他一个人满心欢喜的奔赴我,匆匆没见上几面就又一个人回去。
外面下着小雨,我撑着伞与他并肩走在小路上,那是我们认识以来第一次靠得那么近,他把伞一直往我这边倾斜,走着走着,他拿出手机拍下地上我们两个人行走的影子,权当合照。
那时候他总会问我小时候的事情,所有关于我的事情他都想知道,不厌其烦的听着我复述往事。他无不遗憾地说道:“这些事,我多想是和你一起经历的。”
昏黄的灯光温柔的打在身上,我们撑着伞步行于街道上,影子被拉得很长。
风吹得我有些发抖,身子微微向他靠近,以汲取温暖。旗袍不抗冻却能很好的勾勒出我的胸、型,大抵还是在为以往是不在意的,今时却格外留心起来。
平日里热闹的公园此刻却冷冷清清。
雨珠打在伞下,两人同行走了一段小路,我体力不支,气喘吁吁,只得在亭子中坐了下来。
由于挨得近,我第一次认真望着他,似是看不够,舍不得分开。
几天不见,原来是十分想念的,真希望以后每个生日都有我陪伴在身边。他忽然欺身吻住了我。动作快得我未能反应过来,脑海里一片空白。
他怎么吻上了?
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他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