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哥,我相信笙笙不会说出去的。”
今日偷出来的那封奏折是边疆传过来的,抓住了顾家在边疆做的一些隐秘事件,所以不得不偷,被宁符笙看见了也是个巧合,要是别人顾子规早就杀人灭口了,但那是宁符笙,顾子规舍不得。
顾长訚笑了笑,“我知道,再怎么说也不能伤了笙笙,这是你的底线,也是我的原则。”
第二日。
宁符笙睁开眼睛,猛地坐起来,她环顾四周,在看到桌上放着的茶包和簪子时,她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门吱呀被打开,白倾带着洗漱丫头走了进来。
她伸手揉了揉脑袋,交待白倾先把窗子打开,透透气。随后,她下床走到屏风后,任由侍女给她换上一套淡黄色衣裙。
换上之后发现领子低了些,胸口上方的桃花花瓣胎记显露了出来。
“换另一件。”宁符笙道。
这个胎记不能让别人看见,要遮的话太麻烦了,宁符笙不想废功夫。
丫鬟又拿来一条紫色的,重新为宁符笙换上。
“白倾,思年和笠跃还要几日才回来。”宁符笙动手摸了摸自己的衣服,自屏风后走出。
初晨的日光照耀进屋内,整个屋子被踱上一层金色,紫色的衣裙在阳光下明艳精气,就算宁符笙没有上妆也颇为动人。
白倾站在一旁,看侍女给宁符笙端来漱口水,从架子上拿下洗脸巾,“大概就这两日,上次查的事有眉目了。”
宁符笙漱了口,接过洗脸巾,细致的在脸上擦试。
白倾又递上一块干巾,宁符笙把洗脸巾放回盆里,接过干巾,擦干双手,开口道:“那就好,等他们回来了就立马让他们来见我。”
白倾点头,“小姐,今日夫人传话来,让你去那一趟。”
她把干巾递回给白倾,坐到梳妆台前。
“可知是何事?”
侍女将一些珠花,银钗往宁符笙头发比划,想试试那个更好看。
“是太子府上的请帖。”
宁符笙止住丫鬟将要插上的青云步摇,吩咐她把桌子上的珍珠簪拿来给她带上。
珍珠簪雍容华贵,宁符笙年纪虽小,却有一种混天而成的气质,倒是衬的她端庄沉稳。
宁符笙起身看了眼镜子,不自觉的笑了,“走吧,现在去。”
她正打算出门,窗外突然冒出来个俊俏的中年男子,手里还拿着酒壶,脸上泛着红晕,看样子醉的不轻,但他的话语却清晰明了,字正腔圆。
“小丫头,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宁符笙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些,没回答卫辞故,而是道“师傅又偷拿酒窖的酒了,等会被爹知道,你们又要打一架。”
卫辞故顺势跳进房内,安心坐下,“你爹这个人,小气,一点酒罢了,藏的那么严实,我在边疆这么久,想回来喝点酒都找半天。”
这几年,卫辞故时不时去边疆帮顾家在暗中传消息,这一次已经半年没回来了。
宁符笙将卫辞故的酒壶拿走,递给他一杯茶,“师傅辛苦了,现在他国战败求和,师傅可以歇歇了。”
卫辞故吹胡子瞪眼道:“那是,还不歇歇想累死师傅呀,要不是你这丫头硬要我去边疆帮顾子规,我才不去呢。”
宁符笙点头称是,乖顺看着卫辞故道:“师傅怎么回来的这么晚,不是说会提前几日到京城吗?”
卫辞故拿起他的袖子掩面,装作伤心的说道:“好啊,终于想起师傅为什么回来晚了,我还以为你都不关心师傅了。”
这捏揉造作样子在宁符笙眼里不管用,虽然不得不承认,她师傅人到中年却依旧玉树临风 ,貌若潘安,丝毫没有富态。
“师傅。”宁符笙道。
卫辞故又抽泣了两声,而后道:“本来是可以提前到的,但是我发现有人在盯着顾家,就在那多呆了几天,后来查明那些人是三皇子派来的,所兴我就玩弄了他们一番。”
“三皇子倒是着急。”
卫辞道:“顾家手上有二分之一的兵权,换做谁不着急。”
宁符笙挑眉,“三皇子高傲自大,仗着自己母妃受宠就无法无天,连太子一半都比不上,还以为能争过太子,未免可笑了些。而且他连五皇子的隐忍也学不来,何谈继承大统。”
不可否认,宁符笙说的极对,卫辞故给她竖起大拇指,“这些日子是越发有长劲了。”
“一般,师傅,今晚给你接风洗尘。”宁符笙道。
“接风就免了,多给我备点酒喝我就心满意足了。”
说完这句,卫辞故又拿着酒壶跳出了窗外。
“还是要的,师傅晚上记得去芳菲院。”
“知道了。”卫辞故挥手就走,转眼不见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