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宁符笙对他生气,不过也证明宁符笙在乎他。
回到刘府,宁符笙没进房间,而是直接去了花园散步。
卫辞故让笠跃先回去,自己陪着宁符笙。
“小丫头,想什么呢?还在为顾子规的事不开心?”
宁符笙下意识地反驳,“没有。”
卫辞故努努嘴道:“你看上去就不开心,还没有。”
“······”宁符笙正想回嘴,突然发现,自己确实是因为顾子规的事不开心,又有什么好隐瞒的,但是为什么会不开心呢?宁符笙恍然意识到这是一个问题。
是因为在她心里顾子规是一个清风明月的人,所以不能去青楼这种地方,还是因为她不喜欢顾子规去找别的姑娘。
“小丫头,你觉得顾子规这人怎么样?”要想破除宁符笙心里的矛盾还得对症下药。
宁符笙客观地评价:“很好,称得上是才气无双,百战无前。”
顾子规少年成名,幼时就跟着顾无方在疆场驰骋,宁符笙自小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是敬佩的。
卫辞故道:“那你觉得他去那种地方是干嘛?”
宁符笙骤然想起那位姑娘娇弱的声音,磕磕绊绊地道:“我······不知。”
卫辞故很纳闷到底是什么事让宁符笙不想理顾子规,难道真的是因为顾子规做出了违背于宁符笙意愿的事,但这也不可能呀,顾子规那么喜欢宁符笙,怎么会背着她去偷荤,还是特意从柳城跑来汾城,吃多了撑的?
“好啦,别想了,明日他一定会来这边的,到时候听他怎么说。”这事最终还得顾子规来处理,卫辞故只能帮着说几句好话。
宁符笙也觉如此,两人又聊了会,就回去休息了。
躺在床上,宁符笙翻来覆去睡不着,她还在想,为什么她对于顾子规去青楼的事情这么排斥?
宁符笙是一个对感情很迟钝的人,她到现在还只是觉得她和顾子规是朋友,一时半会想不透那么多。
在床上挣扎了一个时辰之久,宁符笙终于睡了。
青袖楼内,顾子规对着一个花瓶发呆,他双目无神,看的博邢都觉得害怕。
“主子,其他地方都布置好了人手,如果小公主在这一块地方,三天之内必有结果。”
顾子规懒懒地应着,没什么反应。
博邢看着顾子规这样,硬着头皮道:“主子,不然你现在去找小姐,趁现在还早。”
刚刚在青袖楼外面,博邢看到了宁符笙,还听到了他们说话,结合顾子规现在的情况来看,宁符笙肯定是误会顾子规了。
顾子规苦笑一声,“现在还不能走,还差一个人,只要查完赵涞衣,青袖楼就可以排除了。”
今晚顾子规跟那些姑娘们聊天不是白聊的,他在暗中套话,自己又仔细观察,除赵涞衣以外的所有人都被顾子规查了,要不是赵涞衣现在还在表演,顾子规也不会坐在这里等。
他本想把最后这一个交给博邢,但他听说赵涞衣的胸上方确实有一个胎记,让他现在就走也不放心。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赵涞衣的表演终于结束了,顾子规起身,深深吸了一口气,“走吧。”
两人出了房门,直奔赵涞衣而去。
赵涞衣用手帕擦干汗渍,笑盈盈地同客人道别。
今夜这一场表演无疑是成功的,让她又收获了不少芳心,所以赵涞衣此时格外的神气。
在众多的姑娘中,赵涞衣不是穿的最暴露的,胸上方被一块纱布挡着,也看不见,顾子规站在十米开外,想着怎样才能验明赵涞衣的胎记。
在此之前顾子规也是见过赵涞衣的,就是和宁符笙去见方丈的那次,虽然现在赵涞衣不一定记得,但他也不能贸然过去。
思考着,一位富商的咸猪手就从赵涞衣的衣服上划过,露出了赵涞衣身上的满园春色。
那被纱布隐盖的下放,正有一个淡红色的桃花瓣胎记。
顾子规按照水狸画出的那张图来看,这就是小公主身上的胎记。
“主子。”博邢的语气带着激动,找了小公主这么多久,现在好像是找到了。
顾子规冷静道:“我们先离开,等会去她房中看看有没有凤吟九霄戒。”
胎记是一个重要的标志,凤吟九霄戒更是,毕竟胎记这种东西说不准,万一真的有相似的人呢。
两人从正门出去,又从后街溜到了赵涞衣的窗外。
等了一会,赵涞衣就推门进来了,她坐到梳妆台前,将脸上的胭脂卸下来,接着去屏风后洗澡换衣。
顾子规和博邢不敢在这个时候进来,赵涞衣是小公主的可能性很大,要是真的是,那他们偷看公主洗澡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