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天竺军到底来了多少人?”
苏隆焕回想起那天飞沙走石的天竺大军。
当时苏隆焕心里都直打鼓。
谁知随风此时却嘿嘿一声。
歪嘴一笑单手背到了身后挺胸探头一副传道受业解惑的为人师表模样。
“我这不是为了能更迅速的达到目的,所以我才叫天竺军在后面拿树枝扫地扬沙。”
随风侧身扭头装模作样道。
“如何,看起来是不是气势磅礴令人胆寒。”
苏隆焕瞧见随风就窝火瞧了一眼帐篷口见没有动静。
立刻就把讨打的随风一把拉进怀里夹在咯吱窝里。
“你活得不耐烦是不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天竺反悔了要剿灭羌族呢!”
随风讨好的笑笑。
苏隆焕放开随风整理了一下衣衫,“我先走了,明日再来看你。”
“你.......”
苏隆焕好整以暇的等着随风的下文。
“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
随风昂首示意苏隆焕身上的花瓣。
“你应该是最清楚我们此行目的的,莫要.....”
“莫要......”
随风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
“莫要......”
苏隆焕静静地站在原地听着。
“我懂。”
一瞬间白光亮起然后又消失。
随风知道苏隆焕已经走了。
世界又回归平静。
随风随意的坐在垫子上也不在意坐姿。
守在外面看管随风的两个羌族士兵听着里面许久没有动静了。
就在两人开口闲谈之前忽闻账内传来一声叹息。
两人对视一眼竖起耳朵仔细听了起来。
但是却什么也没有了。
“这个天竺国的人天天在我们这好吃好喝的当俘虏唉声叹气的作甚。”
太明宫。
顾若芷这几日一直都在反复做着一个梦。
夜里也总是惊醒睡不踏实。
苏衍一开始很担心叫了半个太医署的医师来给顾若芷号脉。
可是所有人的诊断结果都是一样的。
忧思过度,邪火侵袭。
渐渐地时间久了再加上顾若芷一直都在吃调理的药剂。
晚上也睡得着了。
顾若芷一直告诉自己这是历史是必将发生的事。
没有人可以打乱它。
也不应该有人打乱它。
结果不会也不能有任何的变化。
但是心底却总是响起了另外一个声音。
你之所以来到这个历史片段见证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人曾经扰乱了历史。
自己是为了修复这段历史而来。
至于自己的存在修复了什么。
可笑的是自己竟一无所知。
也可能这个秘密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知晓。
但是这也并不是什么非知道不可的事情。
日子一样还是会继续。
但纵使是这样顾若芷此刻还是再一次陷入了梦魇。
梦里的世界很混乱。
场景不断变化崩塌没有一点规律可循。
梦里顾若芷立于危楼之上。
下一刻却又出现在一个寒风料峭的庭院中。
这个地方顾若芷确信不在宫中。
忽然庭院中冲入了两方人马对峙。
顿时火光冲天撕喊声不绝于耳。
忽然梦里的顾若芷抬头望向了一座宫殿的高台。
上面赫然立着苏衍。
但是苏衍却身着软甲被金吾卫簇拥保护着。
顾若芷想过去找他但是只要自己一动脚下的地砖就寸寸裂开。
顾若芷在梦里拼命的喊着苏衍的名字。
但是没有回应他们听不到也看不见自己。
忽然苏衍招招手从金吾卫里就被推出了一个人。
左金吾卫上将军将一个看起来年过半百的人推到了高台上。
台下黑甲男子仰头看向高台上的男人。
顾若芷看见他们嘴巴在动。
但是却听不见他们讲话的声音。
忽然不知他们到底讲了什么只见那个年过半百的男人突然从高台上一跃而下。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
令人始料未及。
但是顾若芷却看见了纵身一跃的男人眼角含泪眷恋的望向高台下。
这个场景顾若芷梦见过无数次。
这些场景一次比一次更加清晰更加真实。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