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都杀了如何?”
族长一听吓得冷汗刷的一下的出来了。
“你!你为何要这么做...我羌族与你无冤无仇!”
不知道是哪几个字眼刺激到了苏隆焕。
原本还算平静的人突然就目光犀利的直射瘫坐在地上的族长。
“你说的对,无冤无仇。”
但是现在已经不算是无冤无仇了吧。
苏隆焕自暴自弃的想到。
那不如就做的干脆些。
苏隆焕起身单手抽出腰间的配剑直指地上狼狈的羌族族长。
另一边被控制在自己的帐篷里的溱珂琏。
她听着族人的哭喊声以及陌生拗口的汉话。
但现在外面很安静。
只有敌军的脚步声和三两句言语。
可惜她完全听不懂汉话。
溱珂琏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只知道大长老从战场上回来组织大家逃到深山里去。
她和额姆因为没有见到哥哥和父罕所以一直等到了队伍的最后才离开。
但就在他们快进入山林的时候身后却追上了敌军。
她和额姆被扣住了。
此刻在帐篷内溱珂琏偷偷拿出那把一直被自己藏在角落的匕首。
她要去找父罕。
父罕原本就有病在身此时更是需要人保护。
而且她父罕是羌族首领。
只要他父罕还活着就一定会有办法。
怀着这样一种信念溱珂琏小心翼翼的划开了背对着守军的帐篷。
她不敢做任何多余的动作。
只是划了一道一人高的裂口。
就从那缝隙间挤了出去。
她的帐篷距离父罕的很近只有不到五百米。
但这五百米却是她这辈子都难以企及的距离。
看着近在眼前的王账还不等她靠近就被巡逻的敌军发现。
“有人逃跑捉住她!”
随着不知是哪个士兵嘴里的大喝。
一瞬间就有好几个士兵手拿武器朝着溱珂琏逼近。
溱珂琏顾不得了她现在一定要见父罕一面。
确保他的安全。
于是溱珂琏拼命的奔向那处不染纤尘的白色圆顶帐篷。
快了,就快了。
忽然溱珂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腾空了。
紧接着就狠狠的被人从身后摁趴在地上。
很疼,很疼。
但是这远没有当她抬头望向那顶巨大的帐篷时来的疼。
雪白的帐篷洇上了点点银红色。
慢慢的渗透滴落。
顺着白色的帐篷布滴落在黄色的尘土中。
溅不起一丝尘埃。
溱珂琏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这一刻她脑子飞过许多许多的念头以及猜想。
但是都一闪而过。
直到那层洇了血色的白色帐篷被人从里面掀开。
她看见了父罕死不瞑目的趴在血泊中与自己四目相对。
还有手持利刃面容冷骏的苏隆焕出现在血泊的旁边。
溱珂琏脑子一片空白。
她想自己应该想些什么或者是质问些什么。
但是她没有开口的勇气。
只是精疲力尽的趴在地上。
溱珂琏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她清醒的时候她就闻到了扑面而来的血腥味。
这原本是再熟悉不过的味道。
可此刻溱珂琏却忍不住想要反胃。
豆大的眼泪无声滑落。
溱珂琏想偏过头绕开剑尖再看一眼父罕。
可是剑的主人却剥夺了溱珂琏的机会。
咽喉处被锋利的剑尖抵着。
溱珂琏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依旧执着的要去看父罕最后一眼。
苏隆焕用剑尖挑起溱珂琏的下巴。
随风在一旁看的分明苏隆焕没有下定决心要杀她。
现在只是在试探也是在思考。
血与泪混合。
“呃。”
冰冷的剑尖并没有被那一滴滴的热泪所温染半分。
反而递进了一寸。
溱珂琏这才看向居高临下的苏隆焕。
“为什么。”
苏隆焕并没有回应溱珂琏的问题。
只是对之前按住溱珂琏的那俩个士兵说把人送回帐篷。
溱珂琏是被人拖回帐篷的。
现在溱珂琏的帐篷周围四周都设有岗哨。
这是随风下的命令。
虽然一个溱珂琏掀不起什么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