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的气质截然相反的邪笑。
虽然处于低处但是气势却依旧不输半分。
苏隆焕展开双臂不言而喻。
“你都看见了何必多嘴。”
苏衍身上依旧是那身送走顾若芷时穿的长衫。
“苏衍今日你就要为你自己轻狂自大付出代价。”
谁知下一刻苏衍俯身对着左金吾卫讲了句什么后。
一个身着朱红色澜袍的男人就被推了出来暴露在大众视野下。
还不等苏衍介绍苏隆焕就一声爆呵。
“苏衍果然是你!”
苏衍无视相王的横眉冷对。
“皇叔是随朕同游江南,顺便听闻堂弟你有了一番建树特地前来叙旧而已。”
话毕。
不知是雪星子还是什么反正苏衍只觉得面上一凉。
“呸!你这个黄口小儿,本王这么多年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就是这般对待你亲叔叔的吗?”
苏衍抬手轻抚过面庞。
“苏隆焕你我做个交易如何?”
“你说。”
“皇叔年纪大了不宜随你去那等苦寒之地,还是留在长平城里养老,你如果想念父亲了也可以随时来长平城探望,只不过南昭要作为煜朝的附属国每年进贡,且不得擅自骚扰我国边境,如果入城抢劫侵犯我国领土完整,我煜朝有权增加赋税,以及从天竺等诸国前来经商的商队所带来的物资,皆需放行不得阻拦,以及关税.......”
等苏衍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堆后这才朝高台下的苏隆焕扔下一份合约。
以及包含但不限于刚刚苏衍口述的所有条款。
看着那一沓长长的精白色布帛散落在铺在大青石上薄薄的另一层银色地毯上。
苏隆焕没有上前去捡那份被苏衍称作是两国合约的布帛。
苏隆焕其实早就做好了苏衍会提要求的准备。
包括附属国和进贡的要求。
这些都在苏隆焕的预设中。
苏隆焕其实远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淡定。
这从他藏在红底披风下的手就能看出。
苏隆焕隔空与自己的父亲对上了视线。
这还是这么多年来他们父子之间唯一一次好好的,心平气和的看着对方。
纵使是相隔两端也依旧可以清晰地在脑海里描摹出彼此的模样。
并且逐渐清晰。
原本许多早以为被遗忘的细节也在这一刻涌上心头。
苏隆焕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缓缓垂下了头。
穿过披风的阻碍苏隆焕看见了配剑上的那颗有裂痕的青金石。
在高台上的相王也在时刻关注着高台下的儿子。
苏隆焕一身黑甲骑在高头大马上意气风发。
直到他看见了那把一直被披风覆盖着的配剑。
那是他送他的剑。
这把剑从他一出生就开始铸造。
相王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儿子慢慢垂下了头。
似乎是在向这可笑的命运认输。
在高台上站了这么久,相王有些后悔都没有和儿子讲过只言片语。
令人猝不及防的一幕发生了。
相王原本就在推到了高台的最前端此刻竟然毫不犹豫的挣脱士兵的束缚。
不管不顾的冲着横在脖间长刀撞上去。
士兵见状连忙收起了刀刃。
相王如愿以偿的纵身跃下高台。
在凌空的瞬间相王仿佛看见了自己郁郁不得志的一生。
“父亲!”
他甚至都来不及扭头最后看一眼苏隆焕。
苏隆焕刚刚下马就看见了相王跃下高台。
他如同利刃一般射了出去想要接住相王。
但是最后却只能看着他在自己的面前砸落。
银白的地毯上蜿蜒出一条条红流。
明明就差一点。
苏隆焕只觉得脸颊上有些痒痒的。
刚刚好像是相王朱红色的裙袂划过了他的脸颊。
但是此刻那处却又无比炙热。
苏隆焕甚至不敢去垂眸去看地面。
只是伸手轻轻的碰触了一下自己的脸颊。
手指间却沾上了红色。
相王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颠倒震碎了似得。
很疼,很疼。
但是脑海里却不断的浮现出关于苏隆焕的点点滴滴。
是那些年幼时的温馨时光。
相王躺在地上他听不到关于苏隆焕的任何声音。
“噗。”
相王五官扭曲狰狞口中不断有鲜血涌出使他发不出完整的字词。
相王拼命睁开眼想看一眼的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