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溅而出的血液洒在了苏隆焕的铠甲上。
苏隆焕与依旧高高在上稳坐钓鱼台的苏衍对视。
苏衍眼里没有任何情绪外露。
哪怕刚刚死的是那个被他口口声声称作是皇叔的人。
苏隆焕手持长剑直径走向通往高台的台阶。
金吾卫一步一步节节败退。
不停的在台阶上倒退。
苏隆焕稳稳地踩上了第一阶台阶。
可随后局势就发生了逆转。
“陛下我们中了圈套被包围了,行宫外还有一队人马。”
苏隆焕一心只想杀到高台上去根本就不去理会随风。
随风又重复了一遍事态的严重性。
甚至捉住了苏隆焕的胳膊阻止他继续前进。
但是却被甩开。
苏隆焕此刻仿佛已经魔怔了。
“瓮中捉鳖,那我就破了你这个诱饵,叫你看看到底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随风扭头看了一眼渐渐缩小的包围圈知道再不走恐怕大业将毁性命不保。
“苏衍今日......”
顿时不光是金吾卫就连南昭军都惊讶的看向随风。
随风拖着被自己敲晕的苏隆焕丝毫不慌。
“全军听令,撤退!”
随风拖着死沉的苏隆焕上了马。
调转马头就要突围离开。
刚刚敲苏隆焕的时候随风的手磕到了他梆硬的黑甲。
“嘶,真疼质量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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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天已将明。
“将军,所有城内兵力都已会和,但是城门已经被金吾卫控制了。”
随风此刻正靠坐在一颗大树上。
“无妨,我们绕过山林不走官道。”
众将士看着随风此时一脸淡定纷纷安下心来。
苏隆焕这时却悠悠转醒。
一醒来苏隆焕就看见蹦的离自己八百里远的随风。
“你干嘛?”
随风咽了口口水蒙蒙的摇摇头。
苏隆焕扭了扭脖子也想起了自己被随风敲晕的事实。
一时间周围安静极了。
就在随风准备来个滑跪给苏隆焕谢罪的时候。
“父亲的...他,送出去了吗?”
随风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
当时局面混乱根本就没空去关心相王的尸首。
不过相王的尸首是被提前安排人送出城的。
想来应该是无损的。
苏隆焕耷拉着脑袋只是随意的点了点头。
仿佛昨夜失态的不是他本人一般。
但是随后随风就发现了苏隆焕只是看上去无碍。
“陛下,接下来我们准备从此处地势高耸处用飞勾快速通过城墙然后绕过官道进入山林,虽然山林不易行军但是却能很好的隐匿踪迹,届时我们.......”
随风讲了一下大致计划。
“陛下你觉得如何?”
苏隆焕依旧面无表情他此刻感觉心脏空空的。
脑子里也完全没有一丝头绪。
就这样空空的。
空空的又仿佛有些不合时宜的伤心。
“嗯?”
随风叫了好几声苏隆焕却依旧保持着原本的姿势神情一动不动。
“我没事,就按你说的办。”
随风用手蹭了蹭鼻头最后还是离开了苏隆焕。
留给他一些空间。
就这样有惊无险的按照计划南昭军撤离了江南。
行到江南与云南相邻的一片竹林时。
这里居然发现了马车的轱辘印。
而且经过探查甚至还发现了马粪。
苏隆焕蹲在那堆硕大的马粪前。
“你这是做什么?”
随风看见苏隆焕居然拣起两根竹枝就开始巴拉马粪。
甚至还从里面挑出一截未消化完全的植物纤维。
“这里面混杂着一些带籽的精饲料,比如你看这颗荞麦,这通常都是军马或者是达官贵人的座驾才有的待遇。”
“那还等什么全军噤声快速离开此地。”
苏隆焕抬手打断了随风的发号施令。
“可是你看这里虽然有马车轮印子但并不深说明所载之物并不重不太可能是行军打仗之物,而且这个车轮的间隔只能是载人的马车。”
随风微微眯起眼眸。
“但是这一带荒郊野岭一路行来又无人烟,达官贵人断不会来此,况且苏衍在此地游巡这个人八成和苏衍有关。”
苏隆焕对着身后的一个士兵招招手。
“去,带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