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十五的月亮都看不到,你让大家如何相信你们师出名门?”
“巫前辈,可有此事?”
巫清源一时语塞,他没想到许溪云只来过一次,竟连这种细节都注意到了。当日太子殿下请他来坐镇自海轩的时候,他不是没提出过这个问题,可太子是个顾面子不要里子的人,一心只想着怎么把自海轩盖得更好看些,更贵气些。
他犹记得那天太子殿下说的原话:“你就来装个样子,那两下子够糊弄百姓就行了,别太认真,现在谁还在意这天不天象的,又不靠天吃饭。”
他这话说得其实有些何不食肉糜了。
除了他们王公贵族,一出生便有锦衣玉食,不曾看天吃饭。
人间百姓,谁不靠天吃饭?
巫清源无话可说,底下百姓见他没有反驳之言,只默默地站着,也开始慌了。这是何意?自己信了许久的人,才是骗子?
许溪云趁热打铁,从怀里掏出一叠纸来。
“至于他们说我是叛逃师门的逆徒,更是无稽之谈。”
“我派人去查过,巫掌柜的师父所学之门派,是来自于庐江山,位于京城北边。而我来自位于九州中部的固宁镇,八竿子打不着,我又如何去拜师?”
“况且,懂得多的人自然知道,天象之学,一向是传男不传女的。”
说到这,她的语气重了不少,似乎很不满意这个自古以来的破规矩。
的确,从司天监建立以来,历朝历代,也没有女官。
他们还以为是女子大多只适合在家里相夫教子,不曾学习的原因,没想到竟还有这种规矩桎梏着她们。
人群中的天平已渐渐朝许溪云倾斜,还有人不死心的问:“可你说了这么多,又怎么证明他们是偷了你的想法?”
这就更好办了。
许溪云手一挥,早就待命在不远处的云山等人一拥而上,冲进了自海轩。
不一会,云山带着人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