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
夫妻二人立在原地,柳姝青眼中划过意外之色,惊讶地唤了面前的人一声。
她本打算离开了,谁料刚行至院中夫妻二人便碰了个面对面。
杨慎之看了看二人,觉得他们关系似乎不一般,他眯了眯眼,笑得很是怪异地问:“哟,二位这是认识啊?”
杨慎之看着娄执的眼神变得幽深起来,他啧了一声,仿佛在说: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对得起家中苦等两年的妻子吗?
二人成婚时杨慎之在外游沥,并未来得及回来参加其婚礼,之后二年也不常在汴京,他便从未见过柳姝青。
如今瞧着二人不仅认识似乎还很熟,他不禁暗想二人的关系。
“嗯 ,她便是六娘。”娄执微微点头,恐她不喜,将到嘴边的我们是夫妻几字改了口。
“六娘是……她便是柳六娘?”
杨慎之一时未反应过来,待他说到一半猛地回头看像娄执,见娄执又嗯了一声,他想到方才的阴阳怪气,握手掩于唇边轻咳了一声,一时有些尴尬。
见柳姝青唤其三郎,岑觉大概猜到了娄执的身份。
屋中的罗十锦听到动静 ,叫他将几人迎进屋。
听到屋内的声音,娄执才晓得,柳姝青来看望的友人便是岑觉的妻子,得知岑觉有妻女,他心中一喜,那莫名的嫉妒于与醋意顿时没了。
见杨慎之一脸疑惑地看着她,似是不晓得她为何会在此,柳姝青简单介绍了一下罗十锦与岑觉的身份,与来此时目的。这一番介绍,几人勉强算认识了。
“既然你们有事要忙,我便先回了。”
柳姝青本就准备离开了,方才娄执他们似乎在说打兵器什么,她料想娄执许是有事要忙,便打算先走。
娄执见她误会,指了指杨慎之赶忙道:“我今日没事,只是陪他来……”说着他也打算离去,如此,二人与岑觉告别便离开了
二人这一走,便只留杨慎之在此了。
娄执自见了柳姝青,那眼睛便好似黏在了她身上,在也看不到旁人,杨慎之见此,不屑地在心中冷哼一声,睨了他一眼,暗道他重色轻友。
二人走在道上,红柚识趣得远远地跟着,他们的距离不远却也不算近,便这么一块走着,一路无交谈。
红柚看着二人沉默的背影暗暗叹了口气,她不明白这夫妻两到底闹了什么矛盾,原本前些天还好好的,如今又如同两年前那般了,总不能是为得两年前的事吧?
娄执偷偷地瞥了身边的人几眼,想起杨慎之给出的主意,他觉得可以试试看。
正欲开口,却瞥见不远处,一个男人鬼鬼祟祟地敲响了一户人家的门。
那男人手中提这什么,他连敲了几下门,不一会,一个妇人装扮的貌美娘子为其开了门。
那女子见来人是他,续而微微一笑,柔声道:“郎君来了……”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先进去在说。”说罢,男人急急地将女子推进去便关上了门。
除了娄执,柳姝青与红柚自然也看清了此人是谁,在听到二人对话后,霎时,三人的神色皆变得复杂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娄二郎娄庄烨,他什么脾气秉性三人是晓得的,接合二人的对话,方才那貌美娘子与他的关系定是不一般的,只怕是娄庄烨在外头养得外室。
他有妻有妾还要在外头养外室,可怜温故知母子摊上娄庄烨这么个丈夫和父亲。
他这般乱搞,也不怕染上花柳病,若真染上花疾,温故知同那几个妾氏还得因此遭殃。
柳姝青不自觉地瞄了眼娄执,暗想他会不会也这般,想到一半,她察觉自己的想法,顿时觉得自己想太多了,娄执怎样与她何干,她又不同人好,操心这些做什么?
“六娘,你们先回去,我还有些事要办。”娄执默了片刻,将方才要说的话压了下去。
他想了想,续而认真地叮嘱道:“此事先莫声张。”
柳姝青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传递给他一个我明白的眼神。
“我晓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
这种事说出来只会得罪人,两边不讨好,要是闹起来难免会弄得难看,只怕娄家人还要怪她将此事说出来。
又或是若是温故知晓得了,却选择什么都未发生,只怕还会记恨她多嘴,而娄庄烨也会因此记恨她多管闲事。
到时大家互相见了难免尴尬,到弄得她里外不是人,左右得罪人,她也不该掺和人家的事儿。
便是此事说得,也不该由她这边说出来,只能叫他人暗示。
娄执晓得她有分寸,他是怕红柚会说漏嘴。
说罢,柳姝青带着红柚离去,娄执站在原地目送她,直到那抹粉绿色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他才收回目光。
待出了巷子,柳姝青在三叮嘱红柚此事不可声张,红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