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兽的事情?”严父关心儿子的工作,问道,“听起来还挺危险的。”
还好,在这个世界里,他依旧在安界局任职。
而严父下一句话却是,“不过还好,危险的事都是武职去做,你们文职嘛,整理整理文件就行。”
严冽面色如常,低头吃着饭:“是啊,武职那帮人还要出外勤。”
严父点头:“幸好幸好,当时你听了我们的话去做了文职,不然我跟你妈这两颗心,日日不能安宁。”
饭桌聊天,大多是严父问两句,严冽答一句,尤轩眉女士调节气氛地说上三句话,没什么主题,但其乐融融。
“慢点吃,你这样子不像安界局文职,倒像是饿死鬼。喜欢吃,妈妈明天再给你做。”
严冽只是笑笑,把桌子上的所有饭菜都吃干净,起身将餐盘收拾到厨房,看见洗干净的山楂,笑着说:“吃太撑了,我做点山楂茶消消食?”
严父:“你还会做饭?”
怎么不会呢,自己生活后,才体会到了什么叫“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山楂要先加水煮熟,加入冰糖捻成碎渣,在加入冰糖一起碾,最后加温水冲泡。
父母在客厅讨论明天要去哪里旅行,看严冽煮好茶过来,提醒他:“记得把念念接回来啊。”
严冽点头称是。
山楂茶一杯一杯放在三人面前,严冽率先端起,抿了一口。
酸酸甜甜,是时念会喜欢的味道。
严父喜辣,这茶酸得他牙疼:“哎呀,不喝了不喝了。”
说完,又喝了一口。
尤轩眉就格外喜欢,向严冽讨教做法,又说今年应该多吃点山楂,生津消食。
严冽沉默地,算着时间。
三。
严父说道:“我觉得我们可以去芙海划船。”
二。
尤轩眉说:“才不去!芙海这么大,你我都不会游泳。”
一。
严父:“到时候带上退休的老雷一起,我们……嘶——”
话没说完,他捂着肚子,从沙发滚到地板上。
尤轩眉想去扶丈夫,却也疼得双脚一软,“扑通”摔在地上。
夫妇俩疼得脸颊煞白,无措又慌张。
严冽咬着牙,额间都是隐忍的汗珠。
这毒带来的生理痛苦远比他想象的要多千万倍。
他跪在地上,粗粗喘气:“爸妈,谢谢你们……陪我吃完这顿饭。”
严父难以置信地看向他,趴在地上,一只手捂着胃,一只手伸向严冽,额边青筋暴起:“为什么!!”
你是我们心爱的儿子啊——!
怎么能对我们下次毒手!
“爸妈,我不是真的,你们也不是真的。”
严冽的肚子像是塞进了一只大手,由食道进入,横穿过心脏,搅动五脏六腑。他无法直起身体,只额头触地,保持跪在地上的姿势,双眼通红,“我要出这幻阵,必得亲手了结心魔。”
随着他这句话说完,周围的景象正在一点点坍塌。严冽身上的痛苦逐渐消失,而后,双眼一黑,又陷入沉睡。
……
这次睁眼,他看到的是整个桑陵。
时念还在身边,只不过两人坐的沙发椅变成了躺椅,交握的不止是手,连小臂都相触。
她还没醒,严冽抬头,看到头顶的幻阵,依旧坚固。
清醒的人还是少数。
他静静等着时念醒来,守着眼前这座沉睡的城市。
身后却不合时宜地响起了脚步声,严冽以为是挣脱幻阵的伏灵师,笑着转过头,却在看到来人时,僵在嘴角。
“严队,好久不见啊。”
赵知行笑笑,他穿一件黑色长风衣,戴着严冽放在家中衣柜的鸭舌帽,“没想到,你跟阿念现在感情都这么好了。”
严冽警惕地站起来,先结阵将还未出幻阵的时念保护好。看向他身后两人,皱眉道:“原局……邬猴?”
原长兴一脸淡漠地看着他。
邬猴则是笑了,他拉开袖子:“看到了吗,我这胳膊上的伤痕,都是你身边那位、我的好斋主送给我的[礼物],你以为她温柔善良?那都是假象。”
赵知行抬手打断,像极长辈教育小辈的那样:“哎——说好了,又见故人只说开心事,不能有怨气。我们能在这里相见,也不容易呀。”
原长兴看了严冽一眼,又不动声色地瞥了眼时念手腕间的镯子:“我原以为你们会在家里,谁知你家空无一人,还有道阵法将我们困在其中,破阵就费了不少时间。”
“这一看就是念念的做派,”赵知行赞赏地点头,摘下手中的鸭舌帽往地上随手一丢,“我们阿念,那是时毓亲手教导,聪明机灵,是不是啊?”
提到时毓,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