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自己设计的袖箭,可以防身用。”
凌歌由着他给自己戴好,“袖箭啊,多谢。”
赵乾陵看凌歌很喜欢,紧张的心也放下来,“那就好,我还怕你不喜欢,毕竟这些防身的东西你应当有很多了。”
“不会,这是你送我的,自然是不一样的。”凌歌满意的晃了晃手臂,“那你跟我说一些,这和普通的袖箭有什么不一样吗?”
“这里,经过我的改装,在原本的暗箭射出之后,还会有三支毒箭,可趁其不备夺其性命。还有这里……”
夕阳下,二人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完美无暇。
夜幕降临,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电闪雷鸣,吓得小孩儿都躲在房子里。
……
一夜之间,凌家只剩凌歌一人。明明只是短短的数月,可近来发生的事,却是让人记忆犹新。
阿石拼死将凌歌护送出城,可谁想,竟还是被赵乾陵抓住。凌歌以命相逼赵乾陵都不肯放她离开。
无奈之下,凌歌只好放了一把火,这才趁火逃了出来。
之后凌歌一路北上,片刻也不敢停留,但还是遇到了抓她回去的人。
凌歌无法,正当自己不知该如何的时候,一个很奇怪的人出现了。
“姑娘可是在躲什么,若是我能帮姑娘改头换面呢。”
“我凭什么相信你。”凌歌虽面色不改,可心却动摇了。
“就当是还一人恩情。”说着,这人露出了自己原本的面容。
整个换脸的过程,凌歌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过来的。待脸上恢复好,凌歌便要离开。
“你腹中胎儿已有三月,若是不要这个孩子,你的时日会多些。”
凌歌大脑一片空白,后面的话她并未听到,满脑子只有胎儿二字。
“不过我不建议你要这个孩子。”说罢,他便离开了。
凌歌一人走在街上,这里是云州,景王便驻守在此,城中虽不及上京热闹繁华,可这里却别有一番景象,百姓脸上的表情多了几分淳朴,少了上京的尔虞我诈。
“夫人,你怎么了?”
一声惊呼,将凌歌唤回神。寻着声音的来处,凌歌远远的看过去。
是她。
……
“多谢你救了我家夫人,还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凌歌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摆了摆手。
“你不会说话。”
凌歌点点头。
“真是可惜了,可会写字?”姜轻言道。
凌歌点头。
就这样,姜轻言听了凌歌(云歌)的事情,得知她此刻孤身一人,便让她在王府住了下来。
……
房门打开,稳婆踉踉跄跄的从产房里跑出来,双手都是血,“夫人,云夫人她,怕不是不行了。”早产又大出血,能保住一个就不错了。
姜轻言瞳眸一缩,手里的玉箫掉落,瞬间碎成了几段落在地上,闻言疾步走入屋内。看着床上气若游丝的云歌,只觉得浑身僵硬。
“夫人,是云歌对你不起,云歌有话,想单独对夫人说。”粗哑的嗓音响起。
原来,她是能说话的,只是嗓子为何变成了这样。
凌歌大约是回光返照了,虽看着虚弱无力,说话到也条理清晰。
姜轻言屏退了下人。
“把孩子也抱走,我不想见她。”
姜轻言摆摆手,房间里只剩下她和云歌。
凌歌看着姜轻言,扯起一抹笑。
“轻言,当初欺骗了你,是我的错。我死后,烦请你将我随便埋了吧。至于那个孩子,孩子……,丢了也好。”
凌歌说完,眼泪从滑落脸颊,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姜轻言呵斥道:“你说的什么混账话,把孩子扔了,是你这个当娘的说出来的话。”
“那要如何,这个孩子你们不能留着,他是我灭族仇人的孩子,会给你们带来祸患,留不得。”凌歌说的很急,身子因为急促的呼吸在颤抖。
“那你又为何要生下她?”
“我又如何想生,是大夫说了我若流掉会有生命危险,我还要报仇,我赌不起。”说到此处,凌歌的眼底满是恨意,手心也被抓出了血。
姜轻言心尖一痛,灭族之仇,她懂。
“轻言,我这一生,实在没什么开心的事了,若非要说出来一件,那便是遇见了你。”说完,凌歌闭上了眼睛,手臂垂落。
张轻言狠狠的闭上眼,复又睁开。
云歌的死,并未激起什么风浪。毕竟,凌歌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