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她说怕您继续骂她,对您身体也不好,所以才情急之下出门了,但她知道您和叔叔肯定着急,但又不好意思给您打电话,所以我才冒昧用她的电话给您打过来报个平安。”
项琢走在她们身后几步的距离,那些窃窃私语其实是听不清的,但这段话声音大,很清晰地传进了他的耳朵。
不得不说周思年很知道怎么哄长辈开心,哪怕对方像现在一样正在生气。
明明这些话术都是她自己想出来的,但说出来的字句里却没有一个字是在邀功,反倒每句话都在替屈厘找补,又不会让双方感到难堪。
三个人一同乘电梯上了12楼,已经知道两人住得很近了,但看到两扇门的距离如此近时,屈厘还是忍不住感叹:“你们俩真的好近,怪不得天天早上一起上学。”
项琢拿出钥匙将门开锁,房门仍虚掩着,他转头看向周思年,说:“谢谢,今晚的鱼很好吃。”
周思年粲然一笑:“不用谢,我会替你转告我妈的。”
项琢很轻地抬了抬嘴角:“好,你们回去吧。”
这边的房门关上,屈厘问:“他还来你们家里吃饭了吗?”
“是啊”,周思年将钥匙扔到玄关的柜子上,“前几天还……”
话刚出口她就顿住了。
在屈厘眼里,她和项琢好像还只是一起上学放学,关系还算不错的同学,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将他们一起去看流星的事说出来,似乎总有些奇怪。
看她说了几个字就开始思绪放空,屈厘问:“前几天怎么了?”
“嗯?哦没什么,我说,前几天我妈跟他说的,让他今天晚上过来吃饭。”
“你知道的,我妈最热心了。”周思年说。
这话显然没引起屈厘的怀疑。
倒是许苓岚看她出去一趟反倒带了个人回来,语气并不严肃,但在周思年听起来像兴师问罪:“怎么还把小屈拐回来了?”
“你这话说的,什么叫拐?”周思年指指屈厘又指指自己,“这是人家想我了所以大晚上来看看我,怎么?不行啊?”
这是屈厘第二次来,看着她还有点泛红的眼眶,不难猜到是跟家里吵架了。
许苓岚懒得跟周思年贫嘴,转头问:“小屈今晚还回家吗?”
屈厘面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许苓岚一看便懂:“行,那就待会儿再说吧,要回去的话我让你周叔叔送你,不然大晚上的也不安全。”
屈厘感激地道了个谢,紧接着被周思年领着进了卧室。
“你墙上贴的照片好像又变多了?”
“是的,我估计到毕业都快贴满了。”周思年说着递过来一杯水,“喝点水。”
“谢谢。”
“说说吧”,周思年坐到椅子上,“跟你爸妈吵架了?”
屈厘很重地呼出一口气,点了点头。
“因为啥啊?叔叔阿姨人不是挺好的吗?”
屈厘将水杯放到桌上,像是在斟酌该怎么说。
“我今晚跟姜辰轩发消息的时候,聊天界面被我爸看到了。”
周思年不解:“然后呢?”
这算什么大事?
“没有然后了”,屈厘说,“然后我爸就问我是不是谈恋爱了,我说没有,但是他不信,然后我妈也觉得我就是谈恋爱了。”
谈没谈暂且不论,周思年问:“所以你们俩说什么了,为什么他们那么大反应?”
说起这个,屈厘刚咽下去的那股委屈劲儿又上来了,她辩解道:“我俩真的没说什么。”
她直接将聊天页面点开,周思年下意识偏过头,屈厘反倒递到她眼前:“你看吧。”
周思年扫了一眼,露出的聊天记录里都是些很平常的对话,平常到仅仅类似于“吃饭了吗”。
只有一句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那是姜辰轩发的,大概意思是对屈厘说,这次开学就快高三了,咱们一起加油,争取以后能到同一个学校读大学,至少也得同一个省。
“没了?”周思年问,“就因为这句话,你们一家三口吵到你直接离家出走?”
“不然呢?”
这不过就是两个情窦初开的学生对于未来的美好愿景。据周思年所知,正因屈厘家里对这方面管得很严格,所以虽然你知我知,但他们俩的关系甚至连窗户纸都没戳破。
由此可以见得,这句话算得上是姜辰轩比较“大胆”的心声吐露了。
但就这样几个字,能让屈厘离家出走,还是让人有些不可思议。
“自从上了高中以来,他们眼里就有努力读书,出人头地,好像考不好的话我这一生就结束了一样……”
她语气里渐渐带上了哭腔:“我知道他们是为我好,但代价就是我再也没开心过,所以我才住校,在学校里的那几天才能短暂逃避一下,才能觉得稍微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