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平今天穿了套纯黑登山服,跟往常见了杨孟西一样,总是笑眯眯的,国字脸上或许是因为真的烤了烧烤,有丝淡淡的红晕。
他缓缓走进院内双手背在身后,饶有兴趣地问杨孟西,“怎么知道的?我以为我伪装挺好的?”
他没否认!
真的是他!
鲁无瞪大眼睛,拿着扫把的手颤颤巍巍指着王安平,“王叔,你是鬼王?”
实在是不敢相信。
他从来都没想过这样一个跟着他们摊了一天煎饼果子,任劳任怨不喊辛苦还叫他们孩子们的慈祥大叔,竟然是名声响彻地府、心狠手辣的鬼王。
同样不敢置信的还有蒋尤致、伏莺和白无常他们。
特别是白无常,他是见过鬼王几百年前在阎家亲手手刃了上一任阎君的……
围在道士院上方的阴兵们也纷纷看了王安平一两眼,齐齐握紧了枪盾。
蒋尤致扇子都差点掉在地上,满是震惊地看着王安平和杨孟西两道身影。
不是,王安平怎么可能是鬼王?
他以为鬼王一直隐身跟在小西的身边,那天他在小西客厅里感受道的那股特意隐藏鬼气不是鬼王?
那是谁?
“你是,也不是。”,杨孟西淡淡开口。
“怎么说?”,王安平又上前一步,瞥了眼还在吐鲜血出来的风阿鬼,语气阴冷不少,“没用的东西。”
风阿鬼低了低头,掩下眼底的怨恨。
“还不是因为太巧了?从我做催收师开始,有多少单是因为你的缘故?”,杨孟西看着周围想探个究竟的众鬼与人,一一将自己串过很多次的线索说出来。
“有人跟我说,鬼王极其擅长伪装,一直藏在我身边,而我身边根本没什么人,我每走一步都是因为我要赚钱和做任务,而每每推着我到这里来的人只有你一个。”
“有人跟你说?”,王安平好奇,插话。
站在众人之后呢边郎平和孔洪星憋紧了一口气,紧紧看着杨孟西,生怕她将他们抖出来。
好在杨孟西也知道,并没有说是谁,反问,“只准你伪装在我身边,不准我悄悄知道是谁?”
她也学着王安平的姿势,双手背在身后看着越来越黑的天色,跟王安平对视上,冷静接着说道,“当初我回杨家村把杨路林的款一收完,就接到了你的信息说贝家有鬼,而曲叔的害怕不是装的,他也很相信你。而后贝娴身边果然也多了个鬼婴,同时原本应该在地府的林欧路,也从地府逃了出来,却被人抽了魂,没了记忆,而贝娴当时就说她能有她孩子在身边还是因为杨鸿运。”
“因为皱年被抽了魂,我在邹家也听见皱应跟杨鸿运打电话,都是因为被抽魂的原因,我以为这一切都是杨鸿运搞的鬼,不过是他为了让我哥哥和我自相残杀才设的几个局,一步步引着我进来。”
“但我前脚在地府遇见了杨子真,后脚就接到了杨鸿运的任务,杨鸿运当时可是把阵法都摆好了等我去,但他死的也太容易了,就跟来送死的差不多。”
“这三个死的死,抓的抓,但都留下了线索,你知道我在意我哥哥,所以一步一步把我哥哥的魂魄和尸体抛出来,让我慢慢来找这个‘真相’。”
“我猜这杨鸿运其实也不过是被你推出来的一颗无用棋子吧?”
“还有蔡炎,别罗与那些厉鬼也是。”
“哪有那么巧的事?”,杨孟西皱眉。
这两年的工作经验让她知道,世上有巧的事,因为事情总有意外,但事事都巧,那就是有人盯上她了。
还有随时能给她派发新的跟这些事有关的任务系统,怕是也有问题,催收部上层应该也有鬼王的人,她才能走到这条路上。
还有小天!
这小胖鸟去了地府就没回来过了!
她目光凝了凝,不想再多说,便直接说道:“我哥哥的其他魂魄在你手里,你将我引到这来,不过是为了我身上的正气之身。但我很好奇,明明我哥哥身上的正气之身跟我身上的是一样的,你为什么要把他的正气之身分给这些厉鬼,不自己占用?”
她再问,“再者,你为什么不在我变成催收师之前,就直接取了我的正气之身?”
这个问题她从知道鬼王与她有关后,就一直在想,毕竟她成为催收师之前,可谓是真正的手无寸铁之人。
要杀要剐简单的很。
王安平笑了笑,摸了摸下巴,答非所问,“我介绍贝娴和皱家给你认识,让你赚足了钱,你不应该感谢我?我让杨鸿运死在你手上,解了你心头之恨,你也不感谢我?”
杨孟西没理会他的打岔,只听重要的信息,“你知道杨鸿运死在我手上,当时你也在我家祖坟边,你伪装成了贝娴吧?”
“所以我说你是,也不是。”
“因为你能变成连接触过的人也看不出来的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