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练功过度,一时气血不顺,才导致昏迷抽搐,急忙帮他顺气行血。
一旁焦急紧张的杜商见破烂神色正常后,这才把烧起来的炉子浇灭,呛得两人咳嗽。
杜商担心呛到破烂,急忙把昏迷的他背到背上,背回了他的屋子。
“祁大夫人过世后,破烂便开始没日没夜地修行灵力。这几日当上了赎罪阁阁主,他忙得不可开交,可依旧没有落下修行,还抽忙找空地翻书阅籍,想着如何才能让世人原谅我们。他给自己的压力太,身子吃不消了。”
杜商望着床上熟睡过去的破烂,轻声同身旁的莫止说道。
“冬雪,冬雪。”
床上的破烂梦中呓语。
“是我对不起他们。”地丁看着床上一脸担忧的破烂,内疚不已。
杜商神色复杂地望着破烂,不知破烂能否听到他说的话。
最终,他还是不忍心说出口,将臭豆腐放在了桌上,拉着莫止离开。
两人出了破烂的屋子后,杜商没有松开莫止的手,而是拉着她飞到一座偏远的孤山上,爬到树上,结上结界,对她低声说道:“我本来可以把冬雪带回来,可是,她拒绝了。”
“为什么?”地丁诧异地望着杜商,不明白冬雪为何不回来?
杜商沉默了半晌后,轻声道:“她和邹晟在一起了。”
“什么?!”地丁震惊地转头,不可置信地望向杜商,冬雪和破烂不是两情相悦吗?怎么就和邹晟在一起了?
“她负了破烂。”杜商心疼破烂,语气不由有些愤恨。
地丁想到在血刃坊幼儿园时,冬雪曾经偷偷同自己诉说过对破烂的爱慕,不由更加内疚和难受,是她拆散了这对有情人。
可为何这才不至一年,冬雪就移情别恋了呢?地丁胸口堵的疼,脑海里浮想到俞灏负了冀玥和邹悦,父亲移情燕舞和她人之事,不由悲从中来,感慨:“人心易变,情最难久。”
“你是指冬雪还是邹晟?”杜商忽然问道,他很想知道莫止同邹晟的关系,素禾的记忆匣子并不完整,有很多东西他都不知道。
地丁没有回答,抬头看向越来越黯淡的月亮,说了声“回去吧”,便从树上跳了下来,飞向赎罪阁。
“给,青果香囊,能助眠。”杜商追上来将一个香囊递了上来。
地丁看到青果,忽然想到之前杜商用青果给自己下蔽眼青粉之事,迟疑了一瞬才接过香囊。
回至赎罪阁后,地丁仔仔细细、里里外外检查香囊,确认没有什么异常后,把它放在枕边,一同入眠。
这一夜,伴着果香,地丁确实睡得很好,安稳无梦。
醒来时,四周漆黑一片,连月色也无,想是太阳又熄灭了。她掏出夜明珠照亮,洗漱好后,来到大堂,众人正在备药,准备出门行医问诊。
因为祁蓉的话,陀螺吓得一夜未睡,早上也不敢吃东西,担心长胖。这导致以往每天吃八顿,一顿吃许多的她此刻饥肠辘辘,烦躁不安,干了半天活的她,瞅见莫止睡到此刻才起,顿时怒火中烧,不满极了。
莫止可是谬灵一切不幸与罪恶的起源,若不是她,怎么会有血刃坊?若没有血刃坊,姐姐和爹爹不会死,她从小到大也不用日日活在惶恐不安之中,也不会为了获得血刃坊的庇佑同小地丁决裂。
莫止害她,害姐姐爹娘,害小地丁,害了许多许多人吃尽苦头,受尽煎熬,生不如死,死不超生。莫止简直罪该万死,死不足惜!可就因为她能复燃个太阳,世人就不报仇了,现在赎罪阁外跪了一大堆百姓求她。
陀螺越想越气,越想越不平,可又打不过莫止,不敢直接向她撒泼,只能向一旁装药的朝笙阴阳怪气地说道:“神医奶奶,您不用每天那么辛苦的。您只需给世人下点毒,之后他们便会每天跪着求你给解药了。”
朝笙没有搭理她,仍旧自顾自借着烛光,装药膏。
众人又忙碌了一阵,破烂见药材药膏等物都准备好了,便开门准备出去,熟料他刚打开门,门前跪着的百姓便乌泱泱涌了进来,央求素禾大人去点燃太阳。
杜商看了眼门外,人还不够多,便朝莫止施以眼色,让她先不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