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耿乐,说:“你怎么这么讨厌哪。你这衣服硌人。”
耿乐把外衣脱掉,里面是裤头背心。
古丽娜嘻嘻一笑,在毛毯上躺下,展露出她诱人的体态。耿乐在她身边躺下。古丽娜说:“都怪你,把我弄得出了一身臭汗。臭烘烘的,你就受着吧。”
耿乐吟道:“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
“鸳鸯”、“香汗”两词让古丽娜很是受用。她贴近耿乐,鼻尖碰着鼻尖。“这是谁写的诗词?我怎么觉得有点靡靡之音呢?”
“呵呵。不是有点,就是靡靡之音。这是晚唐五代时期著名诗人牛峤的词。”
“还有吗?”
“有的。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帘外辘轳声,敛眉含笑惊。柳阴轻漠漠,低鬓蝉钗落。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
“我没学问,听不懂。什么意思啊?”古丽娜嚷道。
耿乐当然知道这又是女孩子的小心计。
他笑道:“这是说,房间里面白玉般的瓷茶壶正在煮着茶水,床榻上铺着清凉的竹篾编织的凉席,锦缎的薄被下一对鸳鸯交颈而眠。
激烈运动中,汗水把脸上扑的香粉都融化了,香汗流到了枕头上。正在情浓之时,门帘外面院落里的水井却响起打水的辘轳声音。
女子吃了一惊,缩头笑说有人来了,被人看见了咋办。
完事以后,女子梳妆打扮。外面垂柳依依,柳荫淡淡。
女子低头跟床榻上歇息的男子说话,头上刚插好的钗子又掉落下来。女子深情地对男子说,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
“这个诗人好色哟!你讲的比他还色。”她咬了一下耿乐的嘴唇,“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为啥是今日欢哪?一生一世不好吗?”
“应该是情之所至,露水夫妻吧。”
“那时候也有一夜情吗?”
“古代人只是表面上封建。才子佳人其实是很懂风情的。”
“你也知道人家都懂风情啊!”古丽娜扭脸望向天空。
耿乐便将她拢住,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古丽娜与耿乐嘴对嘴说道:“木头。”然后她又自言自语似地说:“天哪。我就够木的了。这又喜欢个木头。以后该咋办哪。”
也许是几天没有睡好,太瞌睡了,古丽娜躺在耿乐的怀里不大一会儿就睡去了。古丽娜睡熟以后,耿乐又立即坐起,穿上衣服,开始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