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野推开房门,踏在满铺土耳其风格的彩编地毯上,一步一步走进面前的一张3米长4米宽的大床。床铺虽大,但在目测200平米,由各种繁缛家具饰品填满单间卧室里,还是显有几分低调的。
屋子里开着16°的超冷空调,屋子的主人裹着厚厚的被子,捂头睡在软到凹陷的大床上,不得不说,挺有种死宅文化的奢靡感。
“少爷,该起床了。”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袁野既然是被雇佣而来,自然也是有些礼数,站立在床边枕头旁,展现出实打实的尊敬。
可呼喊了几回,蜷成一团的被褥没有半点儿动静。
正所谓先礼后兵,既然“礼”没用,那就可以朝“兵”的方向过渡了。
他清了清嗓子,带着威胁的口吻郑重警告:“少爷,我是夫人为您请来的特训健身教练,并允许如果遇到您不配合的情况下,可对您使用包括但不限于左勾拳、右直拳、过肩摔以及飞踹等手段。我在屋里请您起床,楼下有医生可是是在严阵以待。”
威胁果然是有用,虽然成效有限——厚厚的被褥蠕动了两下,依旧没有掀开。
袁野:“少爷,我知道你醒了,就别缩在被子里,是男人,就不能当缩头乌龟。”
被子里传来沙哑的哭泣声:“我不起来不起来,起来就要受折磨。你们还不如一刀捅死我,直接让我去阎王殿报到还痛快些。”
袁野笑:“夫人有命,我可以打伤你,但不能打死你,所以嘛……”
被子里的声音又沙哑又坚决:“就算你把我抓起来,也只能折磨得到我的身体,得不到我的心!我的心永远和我亲爱的床在一起!”
袁野不屑的脸庞逐渐狰狞:“我从不喜欢强迫别人,我喜欢让人主动就范。”
被子里的少爷听不明白:“哈?”
袁野话音落,双手抬起床沿,力量爆发,把这张3米长4米宽还带着精致雕花图案的金丝楠木大床连同被子褥垫整个掀了到空中。被窝里的少爷在半空懵圈半秒后,重新落到了地板上,而床板则直接倒扣压在了他身上。
“救命啊~~要死人了要死人了!”被床倒压着的少爷放声喊。
袁野冷笑:“一看就是没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温室花朵,撒谎都与场景不符合,将死之人哪有力气喊这么大声。”他一跃而上跳踩在扣着的床板反面,又是至少160斤的重量压了上去。
压在床下的少爷继续惨叫:“啊!!!我真的要死了哇~~~啊~~我已经看见一位身穿盔甲头戴羽冠的美女在对我招手了。美女,你是女武神瓦尔基里吗?是来迎接我的灵魂去英灵殿的吧。”
袁野用脚踱了踱床板:“别装了。我可是折磨人的专家。早就估算过你被子的厚度和这张床压下去的角度,少爷你不会受半点儿伤。”
少爷还在气息微弱地颤抖惨叫:“啊~~~眼前的台阶,是通往天堂还是通往南天门的呀。我年纪轻轻,难道就要舍弃肉身飞天了吗?”
袁野心里清楚得很,如果不能在首次见面就把这个纨绔子弟制得服服帖帖,后续会很麻烦。更何况雇主三番四次提醒他可以使用暴力,就说明越是使用暴力,越符合雇主的心意。
于是乎他跳下床,用脚尖提着床沿,往斜上方一踢,被他掀翻的床铺在空中打了个转,又“砰”地一声重新翻了回来,稳稳地停在了五米开外的地板上。
随后他再次将脚尖插入被子下端,连人带被褥又踹起来。与自己肩平。随即充满杀意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已经做好格斗姿势的双手对着凌空的被褥团团一阵光速输出,打着被褥悬停于空,一直没落地。
“天马流星拳!”
“还我漂漂拳!”
“降龙十八掌!”
“化骨绵掌!”
“豪哟根!饿多根!”
“龟~派~气~功~!!!”
这顿惨无人道的□□,以一阵从袁野手里喷涌而出的冲击波结束。
少爷连人带被褥被冲击波重重推到至少有八米远的对面墙上。被褥里的天鹅毛漫天飘散,诗意冉冉。
裹着少爷的被褥撞击墙壁的响声和房门被从外推开的响声同一时间响起。
袁野在鹅毛纷飞的美好意境里回头看向门外。
“还是晚了一步。”推门而入的人,惋惜地说到。
袁野用惊愕的目光见到一个熟人,丝毫没有他乡遇故知的欢喜感。
是韩牧之,韩牧之板着他那张标准的死鱼脸,矗立在房门口。
袁野搞不清楚这是咋回事儿:“你,你怎么也在这儿?”
韩牧之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用一种类似于踏进灵堂参加遗体告别的沉重步伐,走进屋,与愣在原地的袁野擦肩而过,径直走向把墙壁撞出龟裂纹的裹着少爷的被褥。
韩牧之蹲下,用手轻轻地拂去已经崩坏的蚕丝被,露出少爷被打得晕乎乎、傻不拉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