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地用竹镊子小心翼翼地为夏惊鸿撕下伤口上的碎步,语重心长地道,“鸿儿,你是娘的亲闺女,娘怎么可能因为你与那丫头的几句口角就如此待你。娘那日只是气你,气你——”商绿竹顿了顿,才接着道,“气你口不择言!你可知你这样莽撞冲动,以后是要吃大亏的!”
“娘,我错了!”夏惊鸿道,“其实好些时候女儿自己说完这种话也后悔了,这几天女儿也反省了,女儿不该如此刻薄。女儿是夏家嫡女,也不缺天赋,兄弟姐妹们都如此优秀,父亲又不喜我,女儿作为娘亲的骄傲,自当有同等的气度。娘你放心,女儿日后一定三思而言,不给娘你丢脸。”
“好!好!”商绿竹含泪道,“鸿儿,你的一生还很漫长,你不必考虑这么多。娘希望你明白,什么出身、期望都不重要,你只要好好过好自己的日子,勤恳踏实,努力上进,好好沉下心来钻研,以你的天赋,在炼器之道上定有进益。你也大了,待你学有所成,便为自己觅个真心实意待你好的夫婿,届时娘一定让你风风光光地嫁出去。什么出身、才学、容貌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实心实意、一心一意地待你好。”
“阿娘,你真好!”夏惊鸿冲商绿竹娇声道,“我还以为你会对我择婿诸多苛求。你果然是天底下最最最好的阿娘了!”
“傻孩子!”商绿竹笑着给她疗伤,忽然感慨道,“娘此生遇人不淑,只盼你幸福快乐,不要像娘这般过着看似光鲜实则寒凉的生活。”
闻言,夏惊鸿也抬手握住商绿竹空着的手,给她无声的慰藉。人人都知道父亲惧内,却不知道一向以怯懦无能为人所知的父亲也曾是上进的青年,只不过他的担当、他的爱护全都给了发妻商箬雨,却未曾分半点给自己的母亲商绿竹。
这青萝院他从不踏足,但红石院、翠微苑他却常偷偷眺望,因为那是留存了他与商箬雨姑姑往昔甜蜜过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