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苡回头瞥沈远牫一眼,冷哼了声,懒得跟他呛声,毕竟赢了也没有任何成就感,还不如省着力气多讽刺顾宁窈两句。
这时人群见没有热闹可看,也都散得七七八八,柳欲州身旁的女孩也羞红着脸趁乱离开。
柳欲州走到顾宁窈身边,站在她身后,观察着形势。
顾宁窈却没看他,跟沈郁苡呛声,“沈郁苡你倒是也变了不少,说话都没以前难听了,也对,你那嘴要是再不改改,也活不到这么大。”
沈郁苡拿下墨镜,丢进沈远牫怀里,然后扯唇笑了一声,故作不可思议地问了沈远牫一句:“沈远牫你听见了吗?顾宁窈夸我了啊,这事安我身上,这他妈不得算是光宗耀祖啊。”
沈远牫闭嘴不出声,他知道这俩人吵起来,谁也拦不住,所以现在能做的只有不火上浇油。
但他看了眼柳欲州,决定拉着他,两个人一起远离冒着火的战场。
他俩站在一旁树下,看着两个女人针锋相对。
柳欲州问了句:“那是你姐?”
沈远牫应了声:“嗯。”
顿了数秒,又好心地解释了一句:“她和顾宁窈上学时候就这样,看见彼此就互相呛声,但是彼此受欺负的时候,还都拿着球棒去给对方找场子,我姐这两年不知道为什么非要跑到国外去,她俩毕业之后再也没见过,今天我姐回国没回H市,而是来A市找顾宁窈。”
当时在H市一中,如果说顾宁窈是谁也抓不住的野蝴蝶,那么沈郁苡就是一条逮人就咬的毒蛇,只有一个人能降得住她。
但是后来好像听说那人在国外结婚了。
“对了,她们上高三的时候,你应该在高一,你没听说过她们吗?”沈远牫觉得有些奇怪。
柳欲州轻描淡写:“我是高二才转过来的,以前人野,喜欢到处跑,图新鲜,在国外上的学,后来没了那股新鲜劲儿,才转回国内。”
现在想想,如果不是以前自己闲不住,他说不定能提前两年认识顾宁窈。
赵芷荷跟沈远牫熟悉,也不避讳,拉着唐远山过来一起看热闹,听到这话,她恨铁不成钢的说了句:
“那柳欲州你这也不行啊,你已经跟顾宁窈最辉煌的历史错过了,看来你俩注定是没有缘分。”
沈远牫听这话诧异地瞥了柳欲州一眼,而后又上下打量他,“你喜欢顾宁窈?”
说完他顿了几秒,又了然一笑,“也是,她值得喜欢。”
赵芷荷推搡他一下,没料到他就这么轻松一句话,“喂,你这是什么反应,你们是情敌啊。”
沈远牫认真地看她,话里却明摆着不把柳欲州放在眼里,“顾宁窈又不会喜欢上他,我何必浪费我的精力,省省吧。”
说完他对着柳欲州诚恳地说了句:“你说对不对?”
柳欲州哂笑一声,心底对他的话嗤之以鼻,却漫不经心地点头应了这话:“对,当然对,对于你来说顾宁窈确实不会喜欢上任何人,因为你自己没能耐把握好机会。”
“有些做不到的事,就是为了等待它的天选之人让它变成可行的事——”柳欲州眸色漆黑,“排除错误选项,你肯定不是那个人,那你怎么就确定我不是那个人?”
柳欲州用手指点点自己,扔下这句话,双手插兜走去顾宁窈那边。
沈郁苡看见柳欲州过来,难得露了点儿笑脸,还颇为亲切地冲柳欲州招招手,即使二人根本不认识彼此。
她问了余光里的人一句:“顾宁窈,迎来爱情春了?”
顾宁窈不应这句,反而戳她痛处,说道:“你的容瑜笙呢?”
沈郁苡瞬间拉下脸,语气里淬着冰,咬牙切齿,“死了,我明天就去出席他的葬礼。”
顾宁窈立马笑着说道:“是吗?那我现在给他打个电话,看看能不能通冥府,说不定还能找阎王说说情,给你多加两年寿命。”
沈郁苡彻底闭嘴。
最后她去了顾宁窈那里,临走时把亲弟弟沈远牫抛在脑后,看都没看一眼,却不忘坏心思地拉上柳欲州。
“你拉着他干什么?”顾宁窈问她。
沈郁苡立马回嘴,“我一个人住你那害怕,需要小帅哥陪我,不行?”
“他还要军训。”
“今天刚好最后一天。”
顾宁窈看了柳欲州一眼,发现他正嘴角带笑,话被噎了回去,“行,郎有情妾有意,当我没说。”
然后转过身上了车。
沈郁苡看她的眼神变了变,扭头对着柳欲州下意识地着说了句:“顾宁窈真是变了天了,我靠。”
她又坏笑了一声,想到了有意思的事,慢慢凑到柳欲州耳边,佯装亲密的姿态,低声说道:“对了,顾宁窈的耳垂最敏感,别问我怎么知道,你试试,说不定啊,还真就上位成功了呢。”
说完,沈郁苡就扭着腰走远,拉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