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下，她拿什么拯救自己。
她也没有跟顾父提起过这件事，因为她知道顾父虽然平时跟她没什么父女之间腻歪的相处模式，但一旦知道顾宁窈遇了事、吃了亏，他是真的会不要命地往上冲。
他会恨不得弄死那个男人。
顾父年轻时候就是个不要命的，遇见猥琐的混混，他为了顾母甚至拿起过刀。
为了顾宁窈，他也会。
所以，这记忆，只有顾宁窈守着。
“别想了。”柳欲州手指碰碰她的手心。
顾宁窈缓缓地呼了口气，哈气在空气中化成白雾，扑到脸上，“不是你要问的？”
柳欲州嗯了一声，“以为你肯定是三两下就摆平一切，就像你说的他只是个神经病，武力值还不如你身边那些动物，没什么可怕的。”
“但是刚才想想，好像确实挺恶心的。”
“如果我是你，我会哭的。”
柳欲州用脸蹭蹭顾宁窈的头顶，“学姐，今天就不让你钓了，今天学弟不当鱼，当暖心狐狸犬。”
他还顺带着把顾宁窈拥进怀里，“学姐，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学弟太冷了。”
顾宁窈哪里不懂他的意思，“….柳欲州，我不是小孩儿，谎话我还是听得出来的。”
柳欲州：“嗯，学姐好聪明。”但他就是不撒手。
声音从顾宁窈的头顶传下来，还能感觉到他说话时的震感。
“柳欲州，当着学生的面，这样不好。”
她就要挣脱。
柳欲州顺着她的话，直接答应：“行，那咱们去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抱着。”
他知道顾宁窈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单纯的想让他放手，但无所谓，他会装听不懂。
顾宁窈看穿，“….柳欲州，装傻谁还能比你更在行？”
柳欲州轻笑一声，说了句出乎意料的，“你啊，学姐不也很会装傻。”
顾宁窈向上伸直手，拍了下他头顶，“躲开，别总用话噎我。”
柳欲州半阙着眼，松手，“嗯，乖乖给学姐当一心想咬钩的鱼，把那点儿反骨都藏起来。”
他还顺手帮顾宁窈整理了下耳旁的碎发。
顾宁窈瘪瘪嘴，讽他：“鱼会整理头发？”
柳欲州应对自如：“变异种。”
顾宁窈：“…..”
杨斯在一旁看着，啧啧称奇，“这柳欲州，怪不得被说是小妾，这放古代高低是个苏妲己在世，既会随机应变，又能伏低做小，这谁忍得住？”
朗衍瞥他，“自己自制力不行别怪别人。”
杨斯果断踹他一脚，“你俩都有学姐可追，就我孤苦伶仃的，你还好意思嘲讽我？！”
朗衍扬扬下巴，指着沈远牫，“你还有个好学长，你俩可以做伴。”
最好把他整走，省得跟容阮禾唱反调。
沈远牫听见，回头看他俩，“….滚远点儿，柳欲州我整不了，但是你俩绰绰有余。”
说完，他团了两个雪球，朝他俩一人扔过去一个，正中脖领，散开的雪顺着皮肤进了衣服里，凉得他俩直打寒颤。
学生已经都上车回家，小路上彻底宽敞。
沈远牫也没了顾忌，又团了个雪球，朝着顾宁窈和柳欲州扔去。
杨斯看着瞪大眼，“我靠，他扔顾学姐？他不是喜欢顾学姐吗？这还怎么追到手啊。”
容阮禾早就习惯了，但骂起来也不嘴软，“沈远牫是傻/逼，之前在学校我们就总在第一场雪时候到雪堆里摔跤，这都是小打小闹了。”
那边，顾宁窈他们已经开战。
顾宁窈被打了两次，身上的暖贴还被砸掉一个，在雪堆里倏地烫了个洞。
她干脆上脚，把沈远牫踹进一人高的雪堆里，还毫不留情地往他脖子上扬了把雪。
柳欲州则去旁边商店买了个铲子，准备用来给顾宁窈铲雪。
沈远牫看见铲子的一瞬，呼吸停了两秒，脑袋里“嗡”的一声。
“柳欲州这是想趁现在整死他？？”
做冰雕也不过如此吧。
容阮禾他们也加入乱战。
朗衍蹲在一旁团雪球，一个接着一个地递给容阮禾，还抽空丢出去两个助攻。
杨斯则自己蹲在角落里，看着大家的悲喜，不停地被不知道从哪飞来的雪球砸个正着，然后呆头呆脑的看了一圈，发现好像没人理他，又好像都朝他集中火力。
靠！他招谁惹谁了！
最后，柳欲州打了沈远牫十个雪球。
沈远牫看准时机，忍辱负重，才找到空隙打回去一个雪球。
但无所谓。
柳欲州就等着这个雪球呢。
还没等雪球砸到他身上，他就喊顾宁窈。
柳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