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起去。
蒙烬知晓顾宁窈没有敌意，它会蹲在她的脚步，顺着毛，收敛凶性。
顾宁窈打的第一个耳洞就在耳骨处。
是顾父用针燎火消毒后，咬咬牙，穿出来的洞。
和蒙烬耳朵上缺肉的位置一样。
像是代表着蒙烬。
那时。
它短暂地陪伴她，她也短暂地陪伴它。
如今。
蒙烬死亡。
再一次，顾宁窈亲眼看见蒙烬身上沾满黏腻的血液。
但顾父只留给她一天的时间悲伤。
第二日，顾父便拉着她熟悉保护区管理处新的工作环境。
有她见过的同事，也有她没见过的。
顾父的职位工作似乎有了些变动。
顾宁窈将来想要的职位就是与顾父同类。
有顾父指导，总比一个人摸黑要强。
在这段假期内，顾宁窈就留在顾父身旁，一点一点地记一切更改换新的规定。
开学的前一天，她才乘飞机直接飞回A市。
顾宁窈没什么课，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准备工作相关事宜。
她走的这两个月，太过突然，沈远牫和容阮禾都发过信息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顾宁窈如实说，他们也知道她一直在忙，也没多打扰。
但柳欲州却不一样。
他一直发来信息问她怎么样了。
但次数多了之后，顾宁窈就开始不回信息。
因为每次都对话其实都是一样的。
【一片州：妥了吗？】
【顾宁窈：没有。】
【一片州：学姐多想我。】
【顾宁窈：已读。】
每次重复搞得顾宁窈自己都觉得麻木。
像是每天签到打卡一样。
心烦。
其实柳欲州也会给她发一些他碰见的有意思的事情，来刷个存在感。
当顾宁窈通通只有一个回复：
【顾宁窈：已读。】
冷漠得不像话。
她忙着手头上的事，就不想再分出多余的精力去关注他。
毕竟感情，可有可无。
生活，还要继续。
回来之后，赵芷荷来找过她两次，待了几天。
但之后赵芷荷也开始忙自己的事情，大家都忙碌着，也就没有之前见面那么频繁。
顾宁窈也少踏出家门。
柳欲州的专业从这学期开始，课程加多，学业加重，他挤不出时间去烦顾宁窈。
顾宁窈生活中好像一切都恢复到单人世界。
没什么社交活动，但好在自由。
但在某个下雨的清晨，她就收到了来自沈远牫的微信。
【S：顾宁窈，你未来怎么打算的？】
身边的朋友陆陆续续决定考研，沈远牫也在犹豫着自己未来的方向。
他肯定，顾宁窈不会考研，毕业后也不会留在国内。
她的人生一直都是自由而无拘束的。
就是因为心中清楚顾宁窈的不停留，所以他在面对有关未来的决定时，常常迷茫。
沈远牫一直在想，什么样的路才能一直留在顾宁窈身旁，随她远行。
他曾想过和顾宁窈考相同的专业。
但二人的人生经历天差地别，即使学习了相同的知识，他们也无法走上同一条路。
所以他最后学了医。
他知道顾宁窈最讨厌的就是医院。
高中时父母相继病重，医院里的消毒水味甚至成了她的梦魇。
可与她讨厌的东西挂上钩，好像也算是与她有了长久的羁绊。
但此刻，他又迷茫。
【S：顾宁窈，最近还忙吗？】
【S：我问了顾叔叔，他说你的未来，除了工作意向，他一无所知，我最近状态有点儿不好。】
【S：有时间吗？开导开导我。】
顾宁窈过去就常给他解心结，所以他现在以“开导”为理由，好像一切都回到了过去。
顾宁窈看了眼时间。
【顾宁窈：晚点儿吧，等雨停。】
下午六点多，顾宁窈先给沈远牫打了通电话。
“在哪？”她摁下电梯按钮，问。
“以前去那个酒吧，现在五月了，你快大四了，我快准备考研了，喝点儿，提前放放松。”
顾宁窈闻言嗯了一声，挂断手机。
下一秒电梯门打开。
她看了眼，是个男人，身型有些熟悉，但带着口罩和帽子，看不清脸，但是他手里拿着包装精致的两束花，和他整体给人的感觉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