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撒谎功课已经满分,用不着老师教导,您歇着就成。”
就在这时,二人身后传来一阵稀疏声。
回头看去,就见赵芷荷趴在两个树杈中间,用几片叶子遮挡着脸,却没遮住她张大的嘴,以及嘴里吐出来的那句话———
“….角色扮演….真…真刺激!”
顾宁窈:“……”
啧,她就不该嘴欠来那么两句。
真是给自己找罪受。
她扭头看了眼柳欲州,只见他笑着应声:“是挺刺激。”
果然,受罪的只有顾宁窈自己。
柳欲州又看着地上她的影子,随手指了下,“看影子都透着点儿老师的威严。”
他声音里夹着逗趣,一字一顿:
“演技到位。”
顾宁窈不客气地拍了下他的脑后,顺着话说:“哪有专业主角夸龙套的?是不是?”
柳欲州现在连“学姐”这个称呼都很少叫,大多数时候都是“窈姐姐”、“姐姐”、“小顾”得叫,要不就是干脆叫全名。
要问他为什么突然换称谓?
当然是因为———
“窈姐姐,我虽说是小,但也不至于让姐姐这么讨厌吧?”
他跟着那句话接上,语气带着刻意为之的可怜,但落入耳朵里只剩欠揍两个字。
顾宁窈觑他一眼,“别叫姐姐。”
柳欲州立马故作深沉,没带着几分稳重,反而增了两分骚气。
“那小顾?小顾啊,能不能请我吃顿饭?不用太贵,在家里给我泡碗面就好,当然,如果附赠个吻,我也不会拒绝。”
顾宁窈早有预料,瞬间接上:“别想。”
柳欲州叹了口气,眉眼满是伤感:“顾宁窈,人的心就那么大,你每句话都在我心上留下个窟窿,最后什么也不剩了。”
这一全套下来,顾宁窈的脑袋也差不多开始嗡嗡响了。
那些话在耳边顺着风盘旋,她拢着眉头,舔了下干涩的唇。
“柳欲州,实在不行的话,就叫学姐吧,我听着也能忍忍。”顾宁窈紧紧牙关,忍耐着,倏地来了这么一句。
她这些天都是被这一套话磨过来的。
柳欲州哪里会应,他这人最爱唱反调,声音悠悠飘来,有些搞得你牙痒痒。
“那可不行,我记得刚见面的时候姐姐可是说过不爱听我喊学姐,我这人总不能干让学姐不舒服的事吧?”
话音刚落,顾宁窈便勾勾手指,等着他凑近后又用两根手指夹着他腰间的软肉。
不重不轻,有两分玩闹意味。
“你干得还少了?”
柳欲州听此却不认,抬手贴上她那两根手指,先轻轻挨上,而后又若有若无地蹭了两下。
像等不到顺毛的狗主动去贴近主人。
“真是冤枉,我什么时候干过这种坏事?”
他眼底带两分刻意的无辜。
顾宁窈的视线慢慢地从他的脸上收回,扫了一眼他不安分的手,把自己的手指一并收回。
她扬唇,“是,学弟从来不干这种坏事,是我冤枉你了。”
她接着叹口气,又说:“我这种坏人就应该自觉远离好人,总不能让朱者染墨,你说对不对?”
顾宁窈扭头便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没等几秒,柳欲州就又与她并肩,话里带笑:“学姐,我才是坏人,刚才又骗人了,我这种人啊,真是该罚。”
他转瞬间便换了个话头。
“不如就罚我来给学姐解闷吧。”
“学姐,晚上约个会?”他抛出问话,带着几分随意。
他在来之前就买好电影票了,花也选好该送出手的品种,计划在心头筹划了千万次。
万事俱备,只欠顾小学姐。
阴沉的天空突然飘雨,几滴微忽的小雨滴落在顾宁窈的鼻尖上,她有所察觉,抬头看了眼天,伸出手指向上递着指了下。
“下雨了,老天听见你的邀约都哭了。”
说完她笑了一声。
但没过两秒,又说:“约,走吧。”
最后那个字还没落地,柳欲州拿着电影票的手就已经横在她眼前。
顾宁窈看过去,他喉结滑动了一下,说:“学弟确实是坏人,干什么都有点儿迫不及待,急性子,已经等不及想在昏暗的电影院里近距离看学姐的侧脸了。”
他拉长尾音,话说的像是把闷在心里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都换个模式说出来,但不改其中深藏的侵略感与渴求。
“…..学姐,近距离感受一下学弟炙热的目光?”他靠得极近,视线紧锁,缓缓移动到唇角。
顾宁窈扬着声调:“嗯?”下意识地向后躲闪,用手隔开二人之间的距离。
“柳欲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