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男朋友了？”
“嗯。”顾宁窈摁下锁屏键，不愿多说，直接应。
女孩讷讷地哦了一声，陡然听见柳欲州那边传来一阵吵闹声，注意力也不再落在顾宁窈身上，转过头去看柳欲州，弯着眼。
“你看！我就说柳欲州这人就是他妈的坏到骨子里了，你们还不信！”
“刚才那局我差点儿就赢了，咱就快点儿抱新娘进幸福的小殿堂，结果呢！柳欲州你丫的，拦路虎是吧！绝对的叛徒！”
柳欲州勾唇，“玩不过别人你赖谁。”
他手里拿着偷藏起来的四张扑克牌，直接把三局结束的游戏拖到了五局，直让人恨得牙痒痒。
唯有伴娘们笑呵呵地看热闹，她们乐不得多困住他们一会儿呢。
有个伴娘站出来说：“行了行了，赶紧进入下一局，就你们还嫌弃柳欲州坏？玩脑筋急转弯都玩不明白，还找什么借口，而且要我说啊——”
“你们还是省省吧，说多了的话，小心唐小妹妹一会儿揍你们。”她笑着打趣。
众人的目光立即聚集在唐可依的身上，顺带着也把她身旁的顾宁窈拢进了视线里。
唐可依笑得羞涩，“姐姐别说了，你们快继续。”她做出个让位的姿势。
顾宁窈也笑着她。
赵芷荷看着这一幕，觉得自己好像干了件蠢事———忘记告诉唐远山别叫柳欲州了。
现在这修罗场。
嘶，刺激。
大家又闹了好一阵子，才到了最后父母简单给予祝福的部分。
赵芷荷始终红着眼睛听，唐远山则一直坚定地回应，答应一个个承诺。
唐可依年纪还小，不过刚上大学的年纪，听到这里也一阵抽泣。
她挪动着步子，凑得离顾宁窈近了些。
“….姐姐，你有手纸吗？”她问。
顾宁窈看了她一眼，从一旁拿来两张面巾纸，给她递过去。
唐可依道了声谢，而后又说：“姐姐，我哥和我嫂子真的好幸福，我什么时候也能和他们一样幸福啊。”
话落到这，她便想起柳欲州那张脸。
“姐姐，你知道怎么追男生吗？”
听见这话，顾宁窈暗地里挑了下眉。
追男生？
没追过。
她只知道怎么拒绝追她的男生。
但看着唐可依的眼角泪，她收了那些话，朝人堆的方向扬扬下巴，琢磨着说：“你要追柳欲州？”
听见这个名字，唐可依显得诧异，“你认识他？”
“嗯。”她应声，“追他的话就请吃饭、多聊天就行。”
她也就能想到这两个方法。
但说还不如不说。
唐可依垂头丧气，“哎，我都在做啊，但是他就是个木头！讨厌死了！”
小女孩的心事总是琐碎而缠人，她掐着手指头跟顾宁窈一件一件地说。
顾宁窈静默着听。
一句句下来，柳欲州的形象在她心里翻了个翻。
这些年，大家好像都在随着时间变化。
最后，大家启程去婚礼举行的草地，顾宁窈才从绕着她转的话里踏出来。
但摆摆手，那些话就被挥走，没进心。
她记着沈远牫的话，回了个信息。
【顾宁窈：暂时忙完了，什么事？】
沈远牫看着这条信息，骂了句没良心的。
【S：回国都不告诉我？要不是赵芷荷偷摸报信，我现在还蒙在鼓里。】
【S：就是想告诉你一声，我明天的飞机，别忘了接我，我不介意你带着你的小男朋友，帮你把把关。】
这两年，顾宁窈为了躲他的频繁来电，没少用“非单身”这个理由堵他的话。
现在沈远牫就想逮着机会亲眼瞧瞧那个男友是真是假。
当年柳欲州和顾宁窈掰的莫名且突然，他没追着问原因，因为他清楚顾宁窈这人心里梗着东西，至于究竟是什么便不重要了。
总之，他一直在顾宁窈身边，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