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303里坐着的全是顾宁窈的小迷妹迷弟们，当时在贴吧里偶然间看了顾宁窈的照片后，可以说是心心念念了好几年。
但杨斯不敢说的太直白。
一是怕顾宁窈觉得自己是她狂热粉丝，那太让人羞耻了。
二则是柳欲州这个混蛋站在一旁，杨斯怕他非要进303看一眼，这小子绝对会收获无数眼刀的。
最后，顾宁窈和柳欲州一起去了301。
熟悉的面孔挺多。
沈远牫，朗衍，容阮禾，还有许多顾宁窈以前打过交道的朋友，虽然这几年断了联系，但也还算熟稔。
值得一提的是，容阮禾和朗衍在一起了。
宛若大小姐和忠犬。
再看顾宁窈和柳欲州。
宛若野蝴蝶和白狐狸。
总之，大家都幸福。
人陆陆续续得来，没过十分钟，这包间就坐满了。
杨斯先过来敬了两杯酒，颇为些为自己壮行的意味，酒都是一口闷，万分豪气。
他也要赶场子，这屋喝完，就去那屋。
之后便由着这包间里的人自己沟通联络感情。
沈远牫的声音率先穿过一片嘈杂，落在顾宁窈那边儿。
“顾宁窈，还行吗？”
这次爱的还行吗？
顾宁窈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我现在像是不行的样子吗？”
她勾唇反问一句。
听了这话，沈远牫彻底放心。
“行。”
他过来，其实也就是为了看这么一眼，现在看看柳欲州那小人得志的嘴脸，他就知道，顾宁窈被爱的还不错。
下一瞬，柳欲州便如同宣告主权一般，给顾宁窈递过去一瓶绿茶。
“学姐，绿茶比较好喝。”
这话意味深长。
谁不知道他当时可是出了名的为讨顾宁窈欢心，茶言茶语从不重样。
但在场的人里，只有沈远牫知道。
沈远牫呸了一声，压下和他吵的心思。
因为没必要，柳欲州已经赢了，再吵下去只会让他输的更彻底。
顾宁窈看着眼前的绿茶，轻笑一声，“柳欲州，绿茶是过去式，狐狸才是现在式。”
意思是———
别说各种各样的话来引她注意力了，她的视线一直在他身上，移不开。
柳欲州听得懂她的暗语，桌下的手向她的手靠近，十指交叉，“知道了。”
狐狸听训。
有几个人也注意到了这边。
一个男生看向顾宁窈和柳欲州，眸子亮了亮，指着他俩说：“你俩这是在一起了？”
这两个人他都认识，但在他记忆里，他俩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顾宁窈看向他。
那男生人不错，是学校里出了名的交际能力最强者，学校里凡事叫得上名的，没有他不认识的。
顾宁窈对他印象还不错，应了声：“嗯，在一起了。”
他又瞥见顾宁窈胳膊上的那串字母，便问：“这是什么意思。”
说完，他笑笑，“我以前还生过要去纹身的心思呢，毕竟当时年少轻狂，觉得酷炸了。”
顾宁窈扫一眼，笑着说：“Adoretheall，崇敬万物。”
那位男生眼神好，又撇见柳欲州摊开手心的字母，于是又问：“柳欲州，你这是什么意思？”
柳欲州轻笑了声，懒散道：“Psyche，蝴蝶的意思。”
听此，有个从303偷溜过来看顾宁窈的女生顿住脚步，惊呼：“我知道！我知道！”
“顾学姐之前在大学讲座上说过！觉得自己像蝴蝶！！又美又有攻击力，飒！”
听此，满座寂静。
这真情侣就是好磕。
但也有看不过的。
有个暗恋过柳欲州的女生也是喝了酒，有些上头，不太理智，直接出声，“啧，纹在手心最容易掉色，即使喜欢也不长久。”
柳欲州睨她一眼，嗤笑一声，“纹在手心是因为能给我一种抓住她的假象，掉色了我就去补，她跑了我就去追，与其质疑我喜欢的长不长久，你不如问问顾宁窈我跟她身后多少年。”
这话扔出来，那女生羞红了脸，理智也回笼几分，被朋友拉着，尴尬地再次坐下。
而大家也开始交头接耳。
“这柳欲州，绝了，人张扬，爱也张扬啊。”
“你难道以为一般般的爱能追到顾宁窈？”
“这俩真是绝配。”
“……….”
容阮禾听见柳欲州这话，也碰了下朗衍，“他这话真帅啊，顾宁窈可算是碰见了对味的。”
至于“不对味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