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乖乖的心啊，别违抗人家意愿做事，听见没有！”
“还有，那张照片别忘了给我们打出来几张，然后裱上框，叫人送过来。”
柳母和顾宁窈道别时格外亲切，还递给她个红包，上面印着金字：平安顺遂。
回去的路上，二人沿着街道上的雪痕慢慢地走，路灯昏黄的光洒在空气中，还能看见雪花落下的轨迹，萦绕着亮。
他们都在朋友圈发了那张合照。
配文相同———
【岁岁年年，合家团圆。】
朋友圈点赞持续上涨。
不断有人发信息来问：你们结婚啦？
他们一条也没回复。
此时，顾宁窈出声，伴着吐出的气息在冷空气中形成的白雾，她说：“柳欲州，谢谢你。”
柳欲州侧眸看她，“谢什么？”
顾宁窈站定，冰凉的唇印上他的唇，掌心的温度仍是炙热，心跳声仿佛即在耳边，成了一片不燥人的喧嚣。
这一个吻，不沾□□，仅是爱。
她退后一小步，笑着看他，缓缓开口：“谢谢你一直没走，如果你放弃一次，我们或许真的就断了。”
柳欲州指腹摸上她精致的眉眼，说：“我想过放弃的，想过那么一秒，想过没有我你是不是会过得更好。”
他喉结滑动了一下，“但是顾宁窈，那个想法很快就被我拍散，如果我就那样断了，那我曾经好不容易才让你动摇的那些时刻，真的就都随风散了。”
“我不想，那像是否定了你曾经对我的心动，顾宁窈，我想想就觉得舍不得。”
顾宁窈眼睫颤了颤，上面还有雪花融化的水珠，她摸摸耳骨处的那个耳钉，说：“柳欲州，你看见这个耳钉了吗。”
柳欲州应了声：“看见了，漂亮。”
顾宁窈接着说：“那和蒙烬耳朵受伤的位置一样，就好似把蒙烬当作印记，留在了我灵魂上。”
她又执起柳欲州的手，微微侧头，让他看那后面。
柳欲州看去。
那耳钉后面的位置，纹着个绿柳枝围成的爱心，小巧玲珑。
顾宁窈接着说：“柳欲州，我最爱的，相伴。”
雪势加大，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落在二人头顶，他们便在说话间，白了头。
柳欲州笑笑，“我们相伴。”
他们相视而笑，野蝴蝶落在了狐狸的鼻尖。
你点燃了我，点燃了我的灵魂，我愿燃尽余年，温暖你，在这惶惶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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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