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楚沁无辜,“不激烈我能听到吗?”
况且这两人的门都是她帮忙关的。
十分钟后。
穿戴整齐的程邀气势汹汹下楼,寻了一圈没找到那抹身影,“迎羡人呢?”
“去学校了。”段煦把第三块啃剩下的“凵”形瓜放到桌上,拿起第四块。
程邀睨见茶几上摆放整齐,奇形怪状的西瓜,太阳穴突突直跳,嫌弃道:“这什么?”
创意总监段煦愿称之为“行为艺术”。
“艺术可以冷门,但不能邪门。”大清早的,一个两个都不正常。
程邀背过身,吩咐佣人去把那些“邪门艺术”扔进垃圾桶。
这怎么行,段煦誓死捍卫他的“艺术”,被程邀连人带瓜轰出了程家。
段煦确定了!
程二和他的小媳妇肯定吵架了!
他这是迁怒!
不出一小时,亲朋好友纷纷得知程家那对恩爱夫妻才结婚一年就貌合神离,婚姻即将走到尽头。
越传越离谱,连程邀的律师朋友也来问他,要不要请他做辩护律师,可以打八八折。
程邀的回答一律为——没有吵架,不会离婚,我们恩爱的很。
一上午他冲在辟谣的第一线,最后嫌烦了,干脆关机,世界清静了。
学校这边,迎羡正在迎新生做苦力,累成狗,对于以上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由于中途实在有点疲劳,加之脚后跟酸痛,经过医务室时灵机一动借了个电动轮椅出来。
等她终于空下来喝口水,打开手机吓了一跳,七大姑八大姨争先恐后询问她和程邀是不是在闹离婚。
真是人言可畏啊。
她给程邀拨去电话,听筒里的女声机械地告知她——对方已关机。
她不知所措,老狗贼怎么还跟她玩消失?
重新切换回微信页面,看着几十加的未读消息,她深呼吸,难道这消息是他放出去的?
他终于嫌她吵,厌烦她了?
当初结婚时候的海誓山盟,走马观花地放映在脑海。
直到手机快被她盯出个洞来,她生气地扭上瓶盖,果然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不过转念一想,恢复自由身好像也不错。
她哼起歌:“爱就像蓝天白云晴空万里,突然暴风雨……”
垃圾桶就在前方,手里的空瓶对准那儿一抛。
偏了。
没关系。
她高高兴兴地控着轮椅过去捡起来,扔了进去。
恰在这时,迷路的新生过来找她问路:“学姐好,请问23栋公寓楼怎么走?”
阳光穿过树叶缝隙,斑斑驳驳。
马尾在空中甩出弧度,迎羡回首时笑意未散。
那光不偏不倚地落在她白净的脸,纤瘦的肩,仿佛为她周身镀了层金灿灿的纱。
她的笑容比世间万物都要明媚,光也成了陪衬。
实在让人移不开眼,学弟看呆了。
迎羡给他指路,指完发现对方像被点了穴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上身前倾,抬手在人家眼前晃了晃。
学弟灵魂归位,眼神清明了些。
迎羡心情好,看这学弟傻不愣登,当即手一挥,控着她的新坐骑大大咧咧道:“走,学姐给你带路。”
情绪一好,难免话也多起来,迎羡给他介绍了不少学校的风土人情。
她的眼睛大大的,鼻尖小巧又高挺,红润的唇一张一合,从她口中流露出来的声音好似三月的风,六月的雨,如沐春风且清甜凉爽。
学姐虽然腿有隐疾,可人那么漂亮那么开朗。
上帝是公平的,为她关上门的同时开启了无数扇大窗。
还是那种四面环绕大玻璃的海景落地窗。
学弟跟在她身边,快被她身残志坚,舍己为人的精神感动哭了。
她简直是上帝派下来的天使。
他们一路来汇聚了很多目光,大部分都是冲着迎羡的,有对她的同情,以及对学弟的羡慕嫉妒恨。
新生报道,学校开了志愿者进异性宿舍的权利。
迎羡的视线落在行李上问他:“门牌号多少,要帮你提上去吗?”
学弟一听脸涨得通红。
学姐都这样了,再让她帮忙岂不是猪狗不如!
他连声道谢外加三鞠躬拒绝,“谢谢学姐,怎么好意思麻烦学姐,我自己来就可以。”
说完一手提溜一个行李箱,大步流星冲进了宿舍楼。
年轻真好啊。
新生就是可爱。
迎羡兴高采烈打道回府。
她们寝室一共四人,神婆乔佳和软妹宵圆一人手举一根长鸭脖,嘴巴辣的通红。
看见她坐着轮椅进来,当即拍起桌子义愤填膺道:“徐蕾太不是人了!”
她们在巴黎比赛的那些明争暗斗,通过一线人员精彩解说,远在国内的同学们也略有耳闻——
没想到徐蕾这么阴险狡诈,都把迎羡的腿搞残了!
迎羡关上门起身,两条腿完好无损地朝她们走去,疑惑道:“她又怎么了?”
“……”
两个室友愣了一秒:“你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