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眼弯如月牙,“我喜欢人家夸我。”
双颊发烫,许是酒精起了作用,她用手给自己扇了扇风,“酒劲儿上来了。”
想起酒醉后可能发生的失态,二月扶着桌子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提步脚一软,便差点摔个狗吃屎,幸好张良眼疾手快地将人搀起。
“我送你回房吧。”张良说。
他搀扶着美丽的少女,一手挽着她柳条般柔软的手臂,一手搭在她瘦削的肩膀上,几近是温香软玉在怀,若是普通人,此刻怕是心猿意马。
但张良一双剔透的眸中却只有对她的真心实意的关心。
“有劳。”二月从善如流地靠在他怀里,借着他的力缓缓走动,少年人的体魄虽不健壮,但异常可靠。
与其他人打过招呼后,张良便扶着她回大厅,再缓慢地上到二楼。
少女似乎是真的醉了,从一开始的清醒,到迷迷糊糊地窝在张良的颈窝,时间过得并不长,淡淡的酒气从她的气息中沁出,“子房。”
“嗯。”
“子房。”
“我在。”
“你在啊。”
“是的,新黛,我在呢。”
她像个顽童,一直呼唤着他的名字,张良每次都耐心地回应她的呼唤。
“子房,你也不赞同我加入流沙吗?”她扒着张良的肩膀问。
“新黛,加入流沙?”张良先是诧异地重复了一遍,随后又发现她话中的深意,看来韩非、卫庄和紫女都已经表过态了。
他们四人的信息是共享的,新黛是秦国人这一点毋庸置疑,或许家中还是官位不小的贵族,只凭这一点,她便不可能被吸收进流沙。
何况,有人的确是心系她的安危。
张良没有回答,二月便知晓他的答案了。
“你们都一样。”她有些不高兴了,想撇开他自己走,奈何身体无力,只好气呼呼地依附着张良。
“乖。”张良扶着她走过长廊,虽然酒醉,但二月很乖巧地不乱动,她挂在张良身上,哼哼唧唧地说了他几句过分讨厌之类的话,张良苦笑着受了。
好不容易到了她房门前,张良便撑着她的身子,小心翼翼地用手推开门,半推半抱地将人弄了进去,轻轻地放置在床榻上,她仰面躺在榻上,面色坨红,一双清澈的鹿眼此刻半寐着,显得有几分魅惑,润红的丰唇浅浅张开,呼出几缕滚烫的气,如瀑青丝便在她身下绽开,衬着今日穿的紫色薄纱很是美丽。
张良握着二月的小腿,帮她褪去了绣鞋,那玲珑小脚在手上滚过一圈,颇让人觉得爱不释手。
为了克制这奇怪的喜好,张良赶忙抖了抖薄毯,把人整个盖了起来,只露出一张娇若春花照水的脸来。
将人安顿好,张良才放缓了呼吸。
“你要走吗?”二月抓着毯子,瞪圆了双眼,目不转睛地看着张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