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罐捧出来献宝似的,在他们两个人面前分别晃了一圈。十分笃定道:“我跟你们说。我用我的人头保证那个大巫故作神秘,说非得有庆典才可以,这关窍必定就是在这泉水当中了,你们没听到吗?这里面用的是泉水耶。不是说那个泉水根本不得擅动的吗?”吴忧说着拿起杯子倒了满满一杯。自己先尝了一小口。
“唔,甜的。”
说不出的好喝。桑榆还没来得及阻止,吴忧就忍不住咕嘟咕嘟一口全灌了下去。
“你当真是……”
“放心吧。再怎么着这里边至少不会有毒,对吧?”吴忧说着又倒了一杯。仰脖咕嘟咕嘟灌下去。
吴忧催促着大皇子和公子都多喝些,生怕那老头突然反了悔。这东西不给他们了。红鹭气呼呼的走了,没赶上。那陶罐中还留了一小半。是留给他们俩的。
侍女们将房内的物品一一布置妥当。见到几乎快要空了的陶罐。惊讶道:“您全都喝了?!”
吴忧不好意思的摸摸肚子:“你们这儿的蜂蜜就是比胖的地方好。还有吗?”
侍女愣了一下。
“蜂蜜是有的,就是圣泉水不能在加了。”
“那也行。”吴忧自来熟道:“,那等我们走的时候,麻烦你跟大巫说一声,让我带走些。”
吴忧围着桌子转了一圈。越想越觉得这主意可行。
“公子,咱们完全可以就跟昆塔的部落一样呀,都说物以稀为贵,你看看暖金香外边卖的贵得什么似的,还都是掺假的,不伦不类的东西。正儿八经那东西在昆塔的部落里跟野草似的到处长。
这个,喝着跟外面的味道就是不一样,我估摸就是不加那个什么圣泉水,味道竟然也差不了。回头其实可以跟雪神医合计合计。往里边加点什么药材或者能够配个什么药材的。到时候咱们卖的比暖金香还贵。专门卖给江南的富商,还有京城的贵族们。根本不愁销路!”
桑榆点点头:“不错,这方法是可行。”吴忧听了更是高兴。不过桑榆画风一转:“你倒是先去说服大巫,先放你走才行。”
“那个大巫并不是个好说话的人。如今他们是把我们当成贵客看待,才处处礼让纵容。若是敌人……”桑榆垂下眼,巨石林中遍布危机。那些古怪的藤蔓,顷刻间便可绞杀性命了。
“既来之则安之,还是稍安勿躁,静静等待为妙。”
吴忧还是在屋子里转的不停。并且神色越来越兴高采烈,瞧瞧这个看看那个。像是喝了十斤酒,等等,十斤酒……
大皇子和桑榆对视一眼,齐齐拉住已经准备去爬柱子的吴忧。
“你确定这是蜂蜜——蜂蜜水吗?”
吴忧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们:“那是当然,我便是见实少,蜂蜜水和蜂蜜酒我还是分辨的出来的,她理直气壮道:“你们不是也喝么?哪里有一点酒的味道?
“可你没有觉得你有些不对劲吗?大皇子有些疑虑地上下打量着她。”
其实也算不上是不对劲,不过是眼神更亮了。皮肤好像更好了,神采更飞扬了。脸上的血色也慢慢上来了。全然不像是大病初愈之人的样子,难道果然是冷泉水的功效吗?
他看向桑榆,后者按自调息了下,点点头。算不上解毒,不过的确有恢复之相。她的真气流转不再滞涩。内力运行也十分流畅。桑榆挑了挑眉,看来即便是他在死之前也能维持在巅峰状态了。
如此看来倒真是不负圣水之名。
相比之下,吴忧这点有些不太正常的兴奋到可以忽略不计了。她简直像停不下来的小蜜蜂一样。摸摸这个,瞧瞧那个。要不是桑榆拦着。她简直要跑到外面的空地上去大声唱歌。
吴忧知道自己这样的状态不对,可她就是觉得很快乐很兴奋,愉悦从心底慢慢蔓延,有多久都没有这样惬意的快乐过了。她觉得自己无所不能,甚至可以呼风唤雨。天空中的每一朵云,这枝桠上的每一只鸟,每一片树叶都在向自己招手微笑。她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吴忧抱着冰凉的柱子。热腾腾的脸颊贴在柱子上,分外的舒服。
“她的状况不对。”桑榆果断的再次起身。手搭上吴忧的脉腕。后者轻轻嘶了一声。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满目迷恋之色。情不自禁的踮起脚。反手握住桑榆的手贴在自己热的发烫的脸蛋上,笑呵呵道:“公子,你手怎么这么凉,这么贴着好舒服……呼呼——”
大皇子面无表情的起身:“刚才送东西的那个侍女呢?这水肯定有问题。”
所幸侍女们就在外面。大皇子腰间的软剑正好抵在那女子的脖颈之上,将那女子吓得脸色煞白。冤枉不已。那是给新人喝的蜜水。怎么可能会有毒?
“您是大祭司的血脉,我们是万万不敢伤害您的!”
“那她为什么成了那个样子?”
吴忧已经像八爪鱼一样锲而不舍地拉扯着桑榆的腰带。奈何用被桑榆一只手抵着头。怎么也接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