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知罪。”
陆承渊就点头:“嗯,免罪。”
江夕月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都免罪了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想了想还是要问,抬头看他一眼,他在看书,很沉稳。
“二爷,奴婢房里那些东西……”她顿了顿,“二爷为何赏那些?”
陆承渊却问:“昨夜的事你还记得吗?”
江夕月摇头:“奴婢不记得多少了。”
陆承渊不语。
江夕月就揣测着道:“若是奴婢有冒犯之语,还望二爷莫要怪罪,醉酒之语,实属无心。”
陆承渊却放下书看着她:“你不记得了,这就难办了。”看到她呆住,他就故意道,“你问我为何赏你东西,这不是你昨夜跟我要的吗?”
江夕月张口结舌:“可是……可是……”她竟然跟陆承渊要东西了?她怎么就这么酒后失言呢?
陆承渊就很为难地道:“既然忘了那就算了,将就用吧,总不好再换,折腾王隶。”
江夕月也没辙,想想道:“那两个丫环却是可以回去的。”
陆承渊问她:“你不想让人伺候?”
江夕月道:“奴婢只知伺候二爷,不习惯被人伺候。”
陆承渊就淡然:“好吧,那就让她们回去。”又看起了兵书。
江夕月看他这样,想问的话问不出口,心里就打了退堂鼓。刚要行礼退下,他就放下书,看着她道:“对了,还有这个。”
他从桌下取出一个锦盒,递给江夕月:“也是你昨夜跟我要的。”
他那语气暗含戏谑,江夕月听得汗颜,心里暗自下誓,以后绝不能喝醉了。咬牙打开锦盒,看到里头的东西却愣住。
是她在珍宝斋看到的那块香兰玉佩。
手拿着锦盒,心里百般不是滋味。玉佩光泽莹润,触感生温,确实是她看上却没买的那块。有意跟他划开界线,他却把她喜欢的东西送到面前,珍重之感令人触动,瞬刻间激起千层波澜,万种柔情。
她看着玉佩没有反应,陆承渊就道:“还不谢恩?”
江夕月却心怀哽咽,按下不知所谓的感动和开心,慢慢抬头看向他:“二爷别唬人了,这不是我要的,我不会向二爷要这个。”她对自己还是很清楚的,就算她喝醉了,会跟他要感情要真心,却不会跟他要钱财,因为她根本就不在乎。
陆承渊就轻笑:“你不记得昨晚的事,怎么知道不是你要的?”
江夕月横声:“反正我就是不会。”语气非常笃定。
陆承渊就道:“买都买了,你不能让我退回去吧。”
江夕月就坚决地道:“退回去吧,奴婢当不起。”不退回去,她就欠着他的,那她该怎么走,都已经快走不开。
陆承渊就叹气,他放下书,仔细地看她的面容。然后他就招手,让她把盒子拿过去。江夕月就走到他跟前,把锦盒放在桌子上。陆承渊拿起盒子,取出里面的玉佩,掀起她的衣角,轻巧地系在她的腰带上。
玉佩垂下去的时候,江夕月觉得自己的灵魂也被拽下去了。
流苏在腰间轻轻摇晃,玉佩迎着光,白璧无瑕。“戴着吧,”他低低地说,“很配你,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