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像交响乐一样,嘴里的小调刚好唱到尾声,她看着床上昏迷的女人,轻轻看了眼身旁的西装大汉。
西装大汉抄起一旁的布艺沙发,放到沈如秋的病床前,容雁抚着腿根旗袍,优雅的坐下。
“好久不见,弟媳。”容雁手指撑着额,思绪像是被什么扯远了,“上次这么叫你,应该是你怀唐姝妮的时候吧。”
容雁低头看着手上的祖母绿宝石戒指,语气颇有些感慨,“先生和你们不是亲人,但胜似亲人。他把唐满杜当亲弟弟看待,做兄弟,做知己,先生风光霁月,不曾亏待你们唐家任何一人,先生在世时,甚至想过把阳熙和你们唐家定娃娃亲。”
容雁似乎被什么刺激到了,“先生对你们还不够好么?为何要害先生!为何要霸占先生的芘焚!他做错了什么何以至此!二十多年了,我每每睡梦,只要想到先生残破的尸体,便会被惊醒。你们何德何能让先生对你们这么好,还要背叛他害他!”
前面沈如秋的面容似乎又变成了唐满杜的脸,在她丈夫死后,那张来虚伪道歉的脸。
「兄长的死我有责任,我有错,抱歉。」
那个尚且年轻的唐满杜跪在地上,祈求他们母子的原谅。
「我不敢奢求你们的原谅,以后你们母子有什么需要可以提,我会尽我所能去满足你们。」
「我现在就有需要,我要你去给先生偿命,我要你去死!去九泉下给先生道歉!告诉他你是如何忘恩负义!」
彼时的容雁温婉可人,即便情绪那样崩溃,那张脸依旧惹人怜爱。
她怀里抱着依旧眼眶红红的南阳熙,他还未长大,但也像母亲一样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瞪他,红红的眼眶没有任何杀伤力。
当时像他们这样的孤家寡人,又拥有那样丰厚的遗产,很难不被外人盯上。
那阵子她和南阳熙过的很苦,但却奇迹的没发生意外。
或许有意外,只不过被人悄声无息的解决了。
她知道是唐满杜在保护他们母子,可她不稀罕,她狠心将尚且年幼的南阳熙送出国外。
今后他们母子,是生是死,是好是坏,全都是为了先生复仇而活!